第10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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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盈侧过身看他,最年长的清俊男人,干事时眼镜框摘下了,眼珠潮湿朦胧,不太看得清近远处的东西,只能凭着感觉来做。
  鹿盈骑他,就像骑着一只性格温顺,全靠主人驾驭缰绳的骏马。
  她伸手递过眼镜框。
  乔翟驰缓了一口气,他接过了,戴上,对视上鹿盈含着笑意的脸,一时脸热。
  “鹿盈。”
  两百天,足够他们熟悉到呼唤彼此名字。
  鹿盈拉长音调,“嗯?”
  乔翟驰是所有人中最听话的那个。他没有年轻一些的淘气劲儿,没有同龄人霍至昭的决断性,更温吞、更沉默,像是一汪翠盈盈的湖泊,风过微动,很快恢复平静。
  “灵湛最近开始攻读大学课程了。”
  他斟酌言语,“我听他说,是向你学习的。”
  鹿盈用手指拽了拽他的额发,挑了挑眉,表示她正在听。
  她有时候很恶劣,爱玩。他们每一个都是她的玩具。
  心情不好,需要发泄,特别是霍弋惹人生气的场合结束后……鹿盈会随即挑一个,将他们咬得嘶声忍痛,眼泪汪汪。
  这就是挑霍弋兄弟们做取暖伙伴的好处了。他们根本不敢吱声,尤其是,当鹿盈抱怨,“霍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们没法解释血缘这玩意儿并不代表着他们也会是这样的人。
  罪不祸及家人是指家人们并未受益。
  可惜,他们各个都是因为霍弋的存在才来到别墅进行聚餐……总而言之,很难反驳。
  乔翟驰身上有过她的齿痕。
  他是最能忍耐的那个,被咬痛了也不吭声,深呼吸几下,还能腾出其他地方——譬如,伸出手臂,示意她继续发泄。
  鹿盈认为他们被咬得挺爽。
  事实也证明他们确实挺爽。
  厚厚的衣物遮盖,未曾赤诚相见,谁都没有发现他们并不是唯一一个被“烙下印记”的。
  齿痕要一段时间才能褪去。
  只有亲兄弟无意间碰到对方胳膊手臂时,察觉到彼此眉头微蹙,才会意识到,有什么事同样发生在他们身上。
  他们默契地不提,不说。
  将这件事模糊带过。
  颇有种鸵鸟将脑袋扎进沙漠里避开危机的天真愚蠢。
  好像这样就能代表他们是她眼中特殊的那个,唯一被注入负面情绪的那个——没办法。鹿盈表现在外的情绪实在稳定平常,他们第一次被她怒气冲冲地使用时,又惊又喜。某种意义上,他们几乎是同步感受了精神最糟糕,全身心依赖于鹿盈的兰逍的境地。
  他们从她的身上获取了自我存在的价值。
  两百天。
  足够酝酿出让旁观者吃惊的精神状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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