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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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官员还是不太服气,想开口说些什么, 又被卫言挡住了。
  “你若是见过今年年初那位血洗了半个朝堂的场面,自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知道,那位是陛下的老师, 托孤之臣, 原本掌握禁军的季家还能说上几句话,自从除夕宫宴, 季钰被人杀了后,谁敢再说那位半个不字?”卫言说到这里, 又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些,“你先前在西南做官,应当知道江行舟其人。”
  年轻官员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还未曾到任便死在了西羌人内乱中的西川路转运使?”
  “是他。”
  年轻官员免不了感慨一句,“也真是倒霉,年纪轻轻,听闻还不到而立之年,不过,不到而立之年,怎能官至转运使一职?”
  卫言低哼了句,目光在不远处坐着的岑昭礼身上落了一瞬,又收回来,说:“那江行舟的娘子岑氏不知从前和那位有什么过节,那位去年刚回来,便将江行舟打入了刑部大牢,那个时候我还在刑部,后来岑娘子便跟在那位身边的,那位宝贝得紧,江行舟被关了几个月后又被放了出来,春狩之后,那位便把江行舟调到西川路去了。”
  年轻官员听出了卫言话中的意思,惊讶道:“这么说,闻澈是强抢民妇!”
  他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声音大了些,惹得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
  卫言还没来得及压他的话,便听到内侍在门口通传了声:“闻太傅到!”
  所有人登时清净了下来。
  卫言扯了扯他学生顾衷的袖子,示意他快些将头低下来,不要让闻澈留意到方才是他在议论。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皂靴一跨入门槛,还没有人敢抬头去看闻澈的脸,便先听到了他的声音,“强抢民妇?”
  尾音上扬。
  卫言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连藏在袖子中的手指也在微微打战,只希望闻澈不要留意到自己和顾衷。
  闻澈就站在原处,静静地在值房中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卫言身上。
  卫言显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呼吸更加急促。
  “卫尚书。”
  闻澈突然点了下他的名字。
  卫言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闻澈拱手,却险些因为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但闻澈却只是低声笑了下,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他脚边的手帕,说:“帕子掉了。”
  卫言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那帕子不知是他方才急于去阻挡顾衷的话落下来的,还是在闻澈进来后,因为紧张手抖落下来的,他来不及想这许多,只是匆匆将帕子捡起来,连声道:“多谢闻太傅。”
  闻澈又看向他一边坐着的顾衷,问道:“这位是?”
  顾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朝着闻澈行了个礼,没有半分礼节上的错处,平声回答:“回闻太傅,下官顾衷,前些日子才从西南调回来,如今任左司谏一职。”
  闻澈点了点头,又端详了会儿顾衷,却什么也没有说。
  “都这么拘谨做什么,我与你们同朝为官,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必如此。”闻澈说着抬了抬手。
  得了他这句话,众人才敢稍稍抬起头,但大多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半个字。
  卫言知晓闻澈的心思一向不好揣摩,但经历了这么一遭,还是有些恍惚,才定了定神,用眼神示意顾衷止声,不要再有任何动作,心中又筹划着,回去定好好好叮嘱他一番。
  哪知他才落到座位上,便又被闻澈提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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