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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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状似不经意地问季知涟住在哪里,在哪里上学,和萧婧是什么关系,拐外抹角了一大圈,终于问到正题,她妈妈是做什么职业的,姓甚名谁。
  季知涟看出萧婧眼中的飘忽,她眨了下眼睛:“她是厨子。”
  江海放松下来,又问:“你们是南城本地人?”
  季知涟用筷子戳着江河夹给她的鸡翅,男孩特别安静:“不是,我们是北城人。”
  气氛一滞。
  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始料未及。
  江海掐着萧婧的脖子,将她连人带椅摔在地上,他红了眼,喘着粗气:“你还是没放弃是吗?你忘记你答应你妈什么了,你还是想当……”
  萧婧的脸被压在地上,她麻木的没有反抗,眼珠平淡地看向面色煞白的江河。
  嘴唇无声道:走。
  这是她对儿子的爱的时刻,她不要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要他走。
  江河步步后退,撞上季知涟冰冷的手。
  她的手很冰,她看着自己最尊重的女人,那个活在玻璃罩子、自成天地的朴素女人,那个理智又矛盾的女人,此刻被压在地上,脸色惨白,毫无反抗之力如一团破败的人偶。
  她竟然在这一刻,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的母亲,季馨的内里同样也是一团乌七八糟被损坏的东西,尽管她外表艳丽,看上去不好惹。
  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母亲,是因此才成为朋友的吗?
  江河被推开,季知涟已如小狼一样凶猛地扑了上去,她死死咬住江海的手臂,他大叫一声想甩脱她,放开了对萧婧的桎梏。
  桌椅碗筷乒里乓啷,一片狼藉。
  几声吼叫,一场闹剧。
  季知涟被萧婧毫不客气地推出家门时,她还在喘着粗气,不解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反抗?为什么你帮他不帮我?
  “没有为什么。”萧婧嘴角有血丝,目光哀戚,似暴雨中被打弯脊梁的小草:“知知,你不懂。这是我欠他的。”
  这是我欠他的。
  季知涟记得萧婧说这句话的神色,但她不懂,就如她不懂自己与母亲之间复杂共生的情感。
  但她又终究会明白,因为命运的巨轮已经从高空缓缓坠落。
  所过之地,寸草不生。
  没有人能在天意的碾磨下独善其身。
  -
  季知涟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令她惊讶的是,季馨没去上班,而是在家里等她多时。
  烟灰缸满到溢出来,横七竖八插着烟头。
  她坐在阳台的一把沙滩椅上,抬脸,莞尔一笑:“送到了?怎么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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