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饱满多汁(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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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佛烤炉灼热的上海来到八月。
  不仅上海受苦,更不仅是只有老百姓受罪。
  8月8日,江苏南京暴热不退,财政部官员全家叁口毙命,料理后事之友人多被染病。
  租界内的柏油马路多处都晒溶了,补了又溶,如沸滚的汤,跌进去一样会死人的。
  余秋可倒是哪儿都不去。
  因为,她给禁足了。
  听趾高气扬的余珍妮与丫鬟在门外一搭一唱,余秋可就知道谢家与余家是没戏唱了。
  反倒是要将她说亲给丧妻的马大爷。
  余珍妮说是养马的,又老又丑,不过养出来的马挺会跑的,所以兜里有钱。
  这次,余秋可沉住气。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再不济,就跑。
  至于谢九爷……算了,那傻瓜,怎么可能懂娶妻生子。
  再说,无论是谢九怀还是谢家,也不是非她不可呀。
  余秋可失笑,认清自己的条件。
  这几日,她也不是全闲着。
  大部份时间是早上睡,晚上注意外头任何动静,一边摸黑将房里的薄被、衣服、布料啥的,一件拧一件,绑成一条粗长绳子。
  今夜久违的起风下雨,是个好时机。
  余秋可不敢燃灯,只能开窗,借由月光,于黑夜里将粗绳一端绑在房内的柱子上,其余则抱在胸前。
  可能太过紧张,心跳过快,都揪疼了。
  探头出窗察看,雨珠滴落地面,逼得热气往上飘,迎面扑来。
  余秋可知道自己应该一气呵成,然而站在树下那个孤伶伶的身影实在太惹眼了。
  当那人将伞挪开了些,余秋可看明白了。
  是多日不见,还以为不会再见的谢九怀。
  明明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瞧起来挺正经的,然而一见她,立即露出一抹带着傻气的笑容,拎着一个大布包的手还忙着举高与她招呼。
  谢九怀指指楼上,想上去的意思。
  余秋可魔怔似的,顺势将怀里那团粗绳往下丢,一点也没意识到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妥还是不妥,更没意识到自己还挺能与谢九怀沟通。
  然而,真是尴尬场面。
  长度不够,绳子的另一端离谢九怀的头顶还有一大段距离。
  余秋可正想可惜,就见谢九怀将伞一丢,轻盈一跃,顺着粗绳上来了,看得一愣一愣的。
  下一秒,谢九怀已经坐在窗边,与她对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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