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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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急了,连忙站起来说:“要不婆再想想?”
  谢安青:“您都想了一辈子了,能想好早就想好了。走吧,我不会害您。”
  奶奶一跺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陈礼靠着窗棱,随手扯过来一段树枝。
  家门钥匙开车门?
  准备开的还是她的车门。
  她头一次发现钥匙的这种共性。
  陈礼刚走到车边,一位同样头发全白的爷爷急匆匆赶来。
  奶奶的焦急立刻变成火气,大步走到门口质问:“你来干什么?我和青娃正要接你去民政局!”
  爷爷:“去民政局干什么?”
  奶奶:“离婚啊!反正我也说不听你,不如离了省心!”
  爷爷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张桂芬,你是要上天啊你!”
  “是!”
  “你别太过分!”
  “过分?谁过分!谁过分!”
  “你!你再逼我,我就当着青娃的面跪下说爱你!”
  “?”
  奶奶一顿,羞得拿拳头砸爷爷,两人一个力气轻得像挠痒,一个喊得像挨刀。
  谢安青知道离婚这事儿算是过了,身体一侧,靠向门框。她的身体还很虚,靠过去后肩膀一直弓着,看不清表情。
  能看清抱胳膊时,搭在右臂上的左手。
  爷爷为了哄奶奶开心,跟谢安青借了门口的花——就是陈礼房间飘窗上的杏粉色月季——每少一朵,谢安青左手就捏紧一分。
  品相好的几朵被彻底剪秃之前,陈礼明显看到谢安青右膝盖弯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上前阻止。
  “咚。”陈礼鞋尖碰到木墙。
  为了群众牺牲自己,谢书记这觉悟很可以。
  陈礼忽然有点好奇,这位书记为她剪飘窗上那一束月季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纠结的心境?
  那可是亲手剪。
  剪完还要亲自打刺。
  心得多痛。
  陈礼松开勾在指尖的树枝,转身离开。
  门口,爷爷在谢安青的指导下打完刺,把花送给奶奶,两人手牵着手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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