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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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粪水,却也没有出口,她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死了。
  她愣怔坐在石头上,回忆着自已跌宕起伏的一日——这恐怕是她十八年来,最为离奇、最为狼狈的一天。
  先是被耳听怒自南魏追杀到了北辽腹地荆襄,又被打伤迫不得已落魄奔逃,然后又被屠人富这蛮不讲的流氓抢做了儿媳妇,现在可到好,又跌进了这大坑之中,沾了一身臭水,出也出不去。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恼怒,越想越悲愤难当,胸口剧烈一痛,低喘一声,面露痛苦之色,紧紧抓住了自已的衣襟。
  程不渔急忙扶住她,关切道:“喂,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你还好么?”
  阿白蹙着眉头不说话。
  程不渔又安慰道:“你莫要担心,咱们铁定能出去的。只是我需得想想办法。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
  阿白还是紧紧蹙着眉头不做回应。
  程不渔胡乱猜测她许是饿了,忽然又道:“你饿了么?我这里还有些糯米丸子。”
  阿白却突然腾地站起,将手一甩,烦躁地开口道:“我不吃!”
  程不渔一愣,抬起头,痴痴望着她。
  即便此时,她已满身污秽,可洞口朦胧温柔的月色洒落在她身上,衬得她清冷的面颊更是美到了极致。
  可这样美的一个人,美得超凡脱俗,像是月中仙子一样的人,却偏偏是个男人!
  程不渔愣了有好半晌,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满面错愕地望着他,嘶声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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