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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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不要管。”叶闻天瞪了女儿一下,他说:“今晚有场什么芭蕾舞剧,你王伯伯给了我一张票,你去看看。”
  静宜接过来,看了一眼就哼上了:“哟呵,贵宾席。不用说啰,我又和王不逾坐一起,这就是你们的鬼主意,对吧?”
  叶闻天推开门进去:“少废话,你听家里安排就行了。”
  静宜回嘴道:“安排,天天就是安排,安排到我死!”
  听了这一句,叶闻天拎着手里的锄头就要过来。
  在这之前,静宜赶紧跑上了楼:“我去还不行吗?”
  秘书顺手接过,他笑说:“静静就这么个性子,您跟她动什么气?”
  叶闻天站着喝了口茶:“还嫌我指手画脚,她要是自己有打算有眼光,我有清闲不会享!”
  “您觉得雷家不好,浑身重利轻义的小家子气,静静不也听了您的,从此就没再来往了吗?”秘书说。
  叶闻天把紫砂壶扣在手里,他说:“没看她跟我闹的,出国读了两年书才回来吗?”
  “嗐,这就已经够懂事的了。”
  “算了,不谈这些了,去书房吧。”
  第13章 桌子下面
  庄齐走了以后,唐纳言在客厅里站了很久。
  他的脚陷在柔软的地毯里,目光跟随妹妹转向窗外时,视野被一片树木遮蔽,入眼是层层叠叠的绿,尽头相接处,轻缈地游荡着绵白的云。
  “不管是她,还是她们,都不会比我更爱你!”
  这句话像炸雷,在唐纳言的脑子里震了一次又一次。
  庄齐爱他,她居然说爱他。
  是哪一种爱?妹妹对哥哥吗?还是别的什么。
  她才多大,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只怕分也分不清。
  唐纳言沉下一口气,脚步虚浮地上了楼,回到书房坐下。
  抬头是四面到顶的柜子,上面摆满宽厚不一的圣贤书,他被这些仁义道德围困多年,驯化多年,最终也成了书中刻画的标本,克己慎独,守心明性。
  唐纳言跌坐在厚重的靠椅上,开始一步步往前追溯,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到底哪个地方出了岔子。
  是他过去的哪一个举止失了分寸,让青春期的妹妹有了遐想,还是他说的一些话产生了歧义,才将引诱她至此?
  他想了很久,仿佛处处都没有错,又仿佛处处是纰漏。
  越界和守界,这道无形的界限在哪里,由谁来定,唐纳言不晓得。
  事实上,也没有一个兄妹相处的范本可供参考,像划定法律职责范围一样清晰地指出,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唐纳言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天色暗下来时,面前的汝瓷小缸里已积满烟头。
  他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份棘手的家庭伦理关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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