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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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纳言失笑,“那我应该说什么?”
  “说你也爱我呀,难道你不爱吗?”
  他弯下脖子,吻了下她的额头,“爱,爱的不得了。”
  庄齐双手攀住他,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时候呢?”
  唐纳言侧过身,他的头枕在另一只手臂上,黑暗里琢磨了会儿。
  这还真难住他了。
  可能是龚奶奶死的那一年,妹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也可能是她哭着对他说,不会有人比我爱你的那天。
  在他这里,怜惜和爱情早已融为一体,分也分不开。
  唐纳言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苍白而乏味的一生中,都不会再有如此本真的情感。
  别看他脾气温和,慎独谦恭的名头深入人心,但他的骨子里是如此冷漠,唐纳言自己都清楚。
  因此,这是可一而不可再的体会,只有朝夕相伴的妹妹可以,换了谁都不行。
  精妙的时机和充分的条件,缺一不可。
  如果没有庄齐,人生对他来说不过是三万六千天,和无数桩细微的琐事。
  可能他的许多个夜晚,就只是静立在窗边,久久地望着一轮孤月,浑噩无趣地过下去。
  半晌,唐纳言才对她说:“从前,现在,都很爱。”
  帘外风雪未歇,庄齐听了,歪在他臂弯里吃吃地笑。
  发热是快天亮时的事了。
  她头昏脑涨,又四肢酸痛,挣扎在半梦半醒间,眉头微蹙。
  唐纳言察觉到她在扭动,按了按她的手臂,很烫。
  不放心,又再试了一下额头,更烫了。
  他忙伸手去搭她的脉搏,也是突突乱跳。
  昏暗中,唐纳言悔不迭地啧了一声,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起身换衣服,有条不紊地穿戴好了,扭亮一盏床头灯。
  唐纳言拍拍她的脸:“小齐,起来了,我们去医院。”
  “嗯?”庄齐艰难地掀起眼皮,嗓子沙哑,“去哪里?”
  唐纳言说:“你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起来好吗?”
  庄齐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伸到一半就停了,委屈地跟他说:“哥,我的手好酸哪。”
  唐纳言点头:“不要紧,我们去做个检查,很快就好了。”
  她抬手要他来抱,唐纳言坐在床边,稳稳地接住了她,用脸蹭着她额头,柔声问:“除了手酸,嗓子疼不疼,头痛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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