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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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对沈自轸的评价并未说错,他就是一个佞臣,而唯有佞臣,在世族权力满布的朝堂之上,皇帝才敢用他,才敢信他。
  袁阁老也未说错,皇帝对沈自轸的偏听偏信是祸害无穷。
  沈自轸便是那一把割裂皇权与世族的刀。
  他用自己的方法,将轩帝推向了深渊。
  最后一枚棋子落入盒中,裴钰方才抬眸,他端着谦和的笑,缓声道:
  “只是心血来潮,图个新鲜。”
  他这话谢长珩却是不信的,他在帝京做的事别人不知道,谢氏与庄氏却是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他们才会更加在意裴钰的想法。
  裴钰与裴氏从前的家主不同,他这个人并非从单一的立场可以看懂。
  两家并非不知道如今的局势裴钰在其中的角色,他没有裴氏也能做到这一步,而如今他回来了,谁又敢真的来质问他。
  正如他所说,他在帝京之事与裴氏无关,得了这一句,对谢氏而言其实已经足够了。
  第二百二十章 路过
  夜雨生寒,寒城郊外的断崖之上,几人立于崖上远眺着在郊外驻扎的军营。
  为首那人着青色长袍,正是如今以皇使的身份来到江淮的黄庭生。
  他眉目微凝,看着营中星星点点的火光,瞳色中尽是清冷。
  “夏利川倒是左右不得罪。”
  这话说得讽刺,身后的人如何听不明白。
  “不如,咱么去提点提点?”
  黄庭生摇了摇头,“御令都没能让他做得彻底,我们的话夏将军哪里肯听。”
  “那……”
  黄庭生抬眼望远处城镇里零星的光,言语中带着寒意。
  “咱们帮他一把。”
  淅淅沥沥的雨又下了起来,为江淮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水色。
  清晨,鸟雀的声音仿似唤醒了一整片林子,车轮碾过厚重的枯叶,砸出细细脆脆的声响。
  马车的帘幕晃晃悠悠,偶尔露出车驾内的人正懒懒地打着哈欠。
  自那日离开乌城起,阿笙他们便连着赶了接近一月的路。
  这一路往南总能遇上一些北上的清流文士,人众之多,让阿笙不由怀疑,这其中当真只是单纯请愿之人么?
  她并不了解南方的民社究竟发展到了怎样的状态,因此也多是默不作声,带着众人避开就是了。
  也因他们赶路赶得急了些,行程快了许多,如今走过这一片密林便是寒城郊了。
  阿笙如今最不擅长的便是早起,人前还能撑着,如今在马车上,尽是歪在软垫上补眠。
  马车微微摇晃的动静最是助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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