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以前都藏得好,只是今夜太忘乎所以,才现了原形。
  “上一次——从前每一次,都这样?”谢澜安继续审,回忆之前种种,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胤奚没吭声,忽然扯下眼上的帕子,直视她。
  幸亏谢澜安已经穿好了衣衫,她却还是笑斥一声,把人踹下床。
  垂掩的帐幔乍分又飘落,在帘落之前,谢澜安对上那双心虚到乌沉的湿漉眼眸,胤奚看清了她脸上的戏弄。
  胤奚骨碌到地上,静了静,随意挣开哄女郎开心的绑带。他上身粉潮未消,一条腿屈着,一只手向后撑着地,就那么洋洋散散地笑起来。
  “我去冲个身子。”
  “去啊。”谢澜安心不在焉,这不是他的屋子吗?
  胤奚忽然又笑了,盯着朦朦的纱帐,和帐里朦朦的影,若有所指地问:“真的可以?”
  那是一种要做坏事的笑,谢澜安隔帘望不清,听却也听出来了。她开始没懂,但被胤奚屡次三番地推进防线,一悟竟也意会了。
  一只软枕挟着风砸出床帐,正中胤奚身上。
  胤奚顺着枕头绵绵的力气仰倒在地毯上大笑,真正像个放肆无愁的少年郎。笑过后,他盯着屋顶,又敛正神色:“衰奴对你,从不轻佻。”
  他自己也觉得这解释好像有点站不住脚,往身下一瞥,加了句:“是情之所钟,身之所向。”
  “住口吧!”谢澜安终于愠了,豁开帐子瞪他一眼。
  胤奚被骂得受用,“我的意思是,太宽纵我了,女郎……有时我会怀疑这是一场梦,这梦太美了,我凭何得到金陵第一人如此怜顾?我会不会其实还是羊肠巷的一个挽郎,只是在半夜三更,还没睡醒?”说到这里,他声音微抖,“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澜安胸前发黏,也想回房洗一洗,却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他的野狐禅,“依你的意思,我该生气,狠狠治你一顿才好。我有法子教你分辨是不是梦。”
  胤奚抬起眼。
  谢澜安忆着自己那些除了白骨髑髅再无活物的梦境,抑或不是梦境,说:“你若还是个挽郎,受恶人逼迫,身边便无人助你,对吗?”
  胤奚点头,悄然从地上挪到脚踏边,双臂压着榻沿,仰起春水泛滥的桃花眼。
  谢澜安垂睫与他视线相接,普天之下没有比那双眼更清醒的眸子了:“那么只要你看见我,便不是梦。”
  她难得如此认真慰人,胤奚心潮翻涌。他说记住了,身体又有复萌的迹象,爬上榻。
  谢澜安唯恐他再来,然而胤奚只是抱着她黏了一会。
  忽而轻扯她衣袖:“衣裳还我吧。”
  谢澜安这才留意到方才胡乱披上身的,是胤奚的外衫。
  谁家的小气鬼。“还不都是我的。”
  好霸道啊,胤奚笑。“是啊,之前女郎送我那么些衣裳,我高兴了好一阵子。那时太傻,忘了这些是要穿一辈子的。岂曰无衣、岂曰无衣,衰奴这辈子再不会穿别的衣服了。”
  第102章
  府婢早起掀开门帘, 庭院已被皑雪渡染,入目尽白。
  地上覆着一层白,空中还飘舞着细簌的雪霰, 不知昨夜几时开始下的。至少谢澜安回屋的时候, 还是晴的。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