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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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女子当中,时彧一眼看见了藏身在乐师当中的沈栖鸢。
  珠花是她的。
  那夜,因为他的粗鲁和过大的幅度,不小心让其遗失在了水里。
  今天不是还沈栖鸢珠花的场合,她双眼闪避,显然是不愿表露自己与他相识。
  时彧眼神一黯,拈紧步摇就要回。
  有一名好事的女郎,曾与长阳郡主交好,她忍不住站出来问了一句:“少将军原来早已有了意中之人,只是将军的意中人早已离开,为了几句挑唆就弃你于不顾,你却还记着她的珠钗?”
  长阳郡主一门心思要嫁给他,他却置之不理,甚至于广平伯府门前大打出手,闹得不欢而散。
  时彧瞥了那女子一眼,哂然道:“我中意之人,她是云边之月,得不到月亮,只能怪我还没有青云梯扶摇直上,岂能责怪她高雅无暇,被他人觊觎?”
  时彧所慕的,是云边之月,时彧所弃的,是靴旁之泥。对于这个少年来说,一直如此。
  他向来桀骜自负,可旁人谁又有能耐指摘他。
  那女郎闭口不言了,退了回去。
  时彧拿着那支珠钗,也徐徐离开了人群。
  只剩泅在水里湿淋淋的,活似一只水鬼的严参,凄厉地叫喊:“时彧!你把小爷扔水里,小爷迟早报这一箭之仇!你等着!”
  沈栖鸢的魂魄仿佛被严参的叫声惊醒了,她的脑海中还是时彧那一串磁沉的能按摩人耳朵的声音。
  他中意之人,是云边之月。那个“高雅无瑕”的月亮,说的难道是她么?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几名琴师还在叽叽喳喳谈论今天的见闻。
  “时将军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娘子这么幸运,被他这么喜欢着,都被抛弃了,还痴心不枉,还为了她抗旨不遵,差点被抄家杀头呢。”聂桑振振有词。
  绮弦也道:“看来我得收回之前的话,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让人恶心的。”
  她们一起凑近取笑她:“怎么你也思春啦?你不会也喜欢上时少将军吧?”
  绮弦被闹得红了脸,推她们道:“怎么可能!这种男人凤毛麟角,既然稀少,怎么会轮到我头上?所以,我还是别想着嫁人为好,宁可独身一人,也不能委屈自己。”
  她们当中,最安静的当时琴师姊姊。
  于是聂桑靠过来,拉住沈栖鸢的袖口:“琴师姊姊,你呢,你怎么看?”
  沈栖鸢恍然出神,闻言,微讶地道:“什么怎么看?”
  聂桑笑道:“当然是时少将军啦。你觉得,时彧这人怎样?”
  沈栖鸢怎知大祸临头,自己被问上这么一句话。
  险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慌乱起来,幸得这些时日在宫中行走,有了几分喜怒不形于色的修炼,急忙按捺住发颤的眼角,低低地回:“不知道。你们,都觉得他很好么?”
  聂桑笑靥如花:“当然。毕竟这种专一的男人可谓少见,要是有个男人肯为了我甘冒杀头的风险拒婚,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辜负他的。再说,时少将军年轻英俊,是我们大业的少年英雄,也是本朝唯一大败北戎的将军,谁不想自己的春归梦里人是他啊。不过,他既然有了心上人,而且像大雁一样忠贞,我们就不敢想了。”
  沈栖鸢轻声道:“你相信这是一世的忠贞,而非一时的兴起?”
  聂桑点头:“我相信。”
  吹筚篥的小娘子附和:“我也相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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