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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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鸢突然感到一股凌迟般的痛感,就像自己的四肢被屠刀凶残地刮着,肉被片片削下来,疼得她闭起了双眼,不敢再看时彧。
  直到他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住,那截皂靴裸露于人前,沈栖鸢终于睁眼高仰视线,撞见他飘扬的袍衫之下,露出一双结实而笔直的长腿。
  双腿膝盖上,戴着的那具眼熟的护膝。
  那具护膝,只是一副半成品,根本没有保护膝弯的作用。
  是她雨夜离开广平伯府时,匆忙之间留下的。
  她没有想到,时彧早已戴在了膝上。
  这么久了她都没发现。
  她再无脸面敢面对他,匆忙转移了目光,想要逃离,时彧一把抓住了她可怜的腕骨,将沈栖鸢从地面拽了起来。
  沈栖鸢眼神慌乱,哀求似的唤了一声“时彧”,想要让他放过自己。
  可时彧抓着不松,她也无计可施,没了辙时,时彧冰冷的视线审视而来:“你和太子几时相好的?”
  沈栖鸢怎知他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句质问,吓得她心里悚然:“没有……”
  与“太子相好”这几个字,是一把尖锐的刺,直插到她心里最耻辱、最脆弱的那一部分,沈栖鸢一瞬觉得自己脏透了。
  就连当初在荷塘,和她自以为小辈的时彧,有了那样的淫乱,她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几乎逼得她窒息。
  沈栖鸢哀求着道:“时彧,你别,我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审判我……”
  她的声音沙哑,清澈的瞳仁漫过明亮的水光,一瞬惹红了眼眶,楚楚动人。
  想到方才她和太子语气委婉地说话调情之时,时彧心口的嫉妒之火直欲将他湮灭。
  太子唤她“滟滟”。
  她也应许。
  时彧当时恨不得跳下来将太子打成猪头。
  可他还是不相信,沈栖鸢会眼瞎心盲到能看上谢煜那废物的地步。
  时彧早就觉得,沈栖鸢瞒了他许多事,果然。
  之前他不逼问,是觉得那些秘密倘若不伤及她自身,他可以允许它存在,可现在,她隐瞒着那些事一步步下着险棋,现在已经要反噬给她了,时彧便无法坐视不理。
  他硬着心肠,逼迫自己冷静,不可为她少许楚楚泪水所染,瓦解掉此刻好不容易抱有的意志。
  “不是我在审判你,是你内心在瞧不起自己。沈栖鸢,你就那么想当太子妃,当皇后?即便太子承诺你太子侧妃,你都不满足于此?所以当初你离开伯府,固执地求柏氏送你入宫,入宫之后又坚定地选择太后,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今日,为了引诱太子?”
  “不……”
  泪水在沈栖鸢的辩驳中夺眶而出,越涌越多,如喷涌的泉水,顷刻间便沾湿了她的面纱。
  面纱上泪痕斑斑,好不哀婉可怜。
  沈栖鸢被抓着手腕,逃不脱,面对时彧的逼视和追问,沈栖鸢恨不得一死了之。
  也好过,被心爱之人,这般刮骨般地讥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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