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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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欣欣然改口,并行一大礼,只是把那个“沈”却不知刻意还是无意地给省掉了:“夫人。”
  这一声“夫人”,把沈栖鸢吓得两靥鲜红,又烧灼了起来。
  她含着一些嗔怪凝视时彧,不敢言语。
  时彧握住了她的手,带她往里去,不再理会刘洪,嘴里恼羞成怒地嘀咕着:“不过回府取个东西,吃什么饭,洗什么尘。”
  沈栖鸢听到他郁闷地叨咕的声音,那些羞涩慢慢散了,莞尔地垂下了眸,低头看路。
  伯府一切照旧,亭台楼榭一如往昔,再涉足波月阁,却已恍然换了天地。
  画晴正在洒扫,庭下茑萝已殂谢,满地枯枝败叶,她扫得正起劲。
  猝不及防撞见回来的少将军和沈娘子,画晴眼睛一亮,立刻泪眼汪汪地飞奔而来,不顾少将军在场,一把抱住了多日不见的沈娘子,激动之下,差点儿咬住了舌头。
  “娘子,真的是你?”
  她立刻就要与沈栖鸢畅叙幽情,一说别来相思之意。
  不慎被少将军一记冰冷的眼神打断。
  吓得画晴鹌鹑似的直缩脖子,胆小类鼠地偷瞄。
  沈栖鸢知道时彧又吓唬她了,她上前摸了摸画晴的小手,对她道:“我这次来,是来找一件东西的,找到之后就要走。”
  画晴幽幽含泪:“娘子你就不能长住吗?”
  沈栖鸢正要摇头。
  时彧蹙眉上前,将沈栖鸢的手从画晴那夺回来,握在自己掌中,方快活,冷眼对画晴道:“你沈娘子有大事要办,长住不得。就算日后回了伯府,也是同我长住,有你什么事?扫你的地。”
  “……”
  少将军还是那么凶。
  画晴扁了嘴巴,拾起了刚才掉落在地的笤帚,灰溜溜、悻悻然继续扫尘去了。
  只是时彧发觉她贼心不死,时不时地便往沈栖鸢这头偷瞄一眼,像见了鬼似的,生怕她的沈娘子是个假的。
  沈栖鸢与时彧往后院走,一面走一面道:“你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时彧冷哼了一声:“在你心里,我不也还是个孩子么?两个孩子打架,你个大人掺和什么?”
  “……”
  这倒是,无法反驳的一句话。
  只是,在玉树园那一夜开始,沈栖鸢就试着不把时彧看做一个孩子了。
  他有着成熟男人一切的生理特征,也有着强大的能力,足以为她遮风避雨,如今的时彧对她,是她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她不觉中会信赖、会爱上的男子。
  沈栖鸢将那封诏书隐藏在后院梨花树下,她借来花锄,在泥里锄了许久,终于挖到了那只素朴暗沉的木匣。
  沈栖鸢雪色衣裙因为挖地尽数弄脏了,她一点也顾不上,跪在松软的泥里,将木匣子打开,取出里边封存的圣旨。
  时彧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道:“沈栖鸢,你真是个锯嘴葫芦,一声不吭瞒了我这么重大的事?”
  看起来她是早知道圣旨有问题,才会一路带到长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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