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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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被收买了,而是师祖在闭关前有言,不论这位萧公子想要什么,都要尽量满足他。
  他只是遵循师祖的指示而已。
  萧明楼微笑着将那剑握在手上,掂了掂,转交给祁昶,言语还有些嫌弃:“先凑合着用吧,等有机会再给你找把趁手的剑。”
  “我就说捧鼎抱剑是被那萧明楼给收买了,你们看!连殿主的剑都敢拿出来讨好人,抱剑就该被逐出七情宫!”
  其中一个眼尖的七情宫弟子怒视过来,指着萧明楼和祁昶,既嫉妒,又透着鄙夷与恶意:“哼,不过他们就算拿得了殿主的剑,也是用不了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殿主的剑已是灵宝之阶,修为低下的蠢货只稍一碰,手都能被上面的禁制给烫烂,我看到时他那双手还怎么握剑——”
  话到最后,他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祁昶已经将剑整个握住,拔开剑鞘,一缕热烈的阳光抹上锋利的剑身,晃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他不仅握住了,还挥了挥那把剑,适应良好。
  八十一道禁制的灵宝一点不烫手,在祁昶的手中犹如垂髫孩童手里玩耍的桃木剑,轻盈乖顺,就像一把普通的剑。
  其余认出了那把剑的七情宫弟子们也都瞪直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又来了,那种被人扼住咽喉,不上不下,连口气都喘不匀的感觉!
  站在场中的孙荫面上肌肉微抽,心境也如惊涛海浪拍打而过,他看上去还能稳住,浑身的紧绷感却出卖了他。
  就在他全身警惕地看着祁昶朝他走过来时,人们又听见萧明楼在祁昶背后喊:“哎,话还没说完呢!”
  孙荫很想抛开仙门弟子的涵养,十分的想骂娘,你他妈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萧明楼拽住祁昶,眼眸带笑地看他:“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么?”
  祁昶与他相处多时,对萧明楼的脾性摸得七七八八,两人之间不用多说一个字便形成默契,他略思忖了下,就明白萧明楼想提醒他的是什么:“金丹之下,境界的差距其实并不远?”
  “嗯,还没成丹的时候,就跟没煮熟的肉一样,三分熟和七分熟都是不熟。”萧明楼打了个很冷的比方,祁昶嘴角一抽。却见萧明楼好似越说越来劲般,翘起唇角,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神采奕奕,“何况你们之间比的又不是谁更熟,而是谁更硬,煮熟的肉虽硬,可又不是只有熟肉才硬,冻肉不也挺硬的?”
  祁昶垂眸看了看萧明楼,后者对他完全是一脸放心,他给出的提示乍一听荒谬至极,毫无联系,但仔细一想,却又耐人寻味。
  至少,祁昶从他的话中听出不少暗示来:
  那个玄脉期,是一名水属性的修士。
  水属,对应的情志是恐,弱点在肾。
  以及,冻肉……
  指向的是冰?
  萧明楼见他若有所悟,眼神愈发温柔甜蜜,像是看着孩子赴考场的老父亲一般。抬手想要拍拍他的宽肩,却因为懒得将胳膊抬得太高,只好改在他的胸口上拍拍,那手感良好的硬邦邦的胸肌,又让萧明楼情不自禁地往上戳了两下,被祁昶一把握住。
  “还有……”萧明楼调戏不成反被抓包,正想要转移祁昶的视线,然而祁昶却没让他继续往下说,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了那软得不可思议的浅色唇瓣上。
  祁昶:“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萧明楼愣了愣,随后笑容更深,透着几分乖巧顺从,柔弱无害。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祁昶心头微乱,眸色渐深。
  还不等他说什么,萧明楼突然张口咬住了他压在自己唇上的指尖,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还是阿丑好,其他人都等着我把题解开,将答案掰碎了喂给他们。唯有你,懂得举一反三,自己思考如何破局。”
  祁昶收回手,胡乱朝他点点头,那根被咬过的手指垂在身侧,不自觉地痉挛了下。
  他轻轻一捻,对萧明楼说:“我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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