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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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的他已经像现在这么大年纪了,是不是就可以保护母亲了?母亲就不用流泪了?他的目光穿过挡风玻璃看到她发红的眼睛,心中忽然一紧。
  “操!”
  商陆猛地锤在方向盘上,起身又下了车。
  付之幸看着他上车又下车的举动,眼睛里的疑惑还没散去,就被商陆拽上了车。
  车门重重关上。
  车外,除夕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无数烟花爆炸,绚丽无比。
  车内,同样的烟花爆炸充斥着她的头脑,她的委屈、难过、失落在此刻化作愤怒,狠狠地咬着、抓着他的身体。
  她搂过他的脖子,“我们这算什么?”
  商陆俯身咬着她的耳垂:“什么都不算,你不要当真。”
  两人沉默的交锋,只有爱欲翻腾,说不清是谁更用力,或是更愤怒。
  最后,消弭之际,付之幸趴在他的身体上,感受到他下一波的欲望膨胀,她喘着气,打开车门跌了出去。
  是她用力跳出来的,她用外套裹紧自己的身体,头也不回的跑进小区。
  一直跑,一直跑,跑上五楼,跑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脱掉外套,露出了凌乱的衣物。
  低头,那张灰色的银行卡静静地在她手里。
  一夜无眠。
  年初二那天她赶最早的高铁回了家。
  那年的票特别好买,人也特别少,她那截车厢只有她和乘务员,回家的全程,车厢里一直是她一个人。
  她坐在靠窗的凳子上,看着一本随手从书店买来的书。说是随手,其实也有自我求助的部分原因。
  韩炳哲的《爱欲之死》,薄薄的一本,成为了她路上的唯一消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本哲学书痛哭流涕,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懂书里的内容,仅仅是看到了作者的意识,哪怕是晦涩深奥的、带了很多专业名字的,这样一本对她来说有些阅读困难的书,说不清到底击中了她什么地方。
  可能是韩炳哲说:“爱不是一种可能性,它并不基于我们的努力和积极态度而存在,它可以没来由地打击我们,伤害我们。”
  他还说:“这些消极面其实是爱的本质的一部分。”
  也是在那辆空无一人的车上,她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确实是爱上了他,爱上了商陆。
  而爱上他,让她痛苦。
  鲁南,石头村。
  付之幸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回家了。
  石头村之所以叫石头村,是因为这个村子祖祖辈辈都是用石头盖房子,大山石被凿成规矩的方体,堆砌出了院子、房子。现在很多以石头为原料的房子都成了危房,水泥代替了石头,成为村民更好的选择,可石头村依旧叫石头村。
  村子不大,干干净净,家家户户贴着春联,铺着白白的水泥地。路边种着杨树,冷风一吹,树叶哗哗的响。
  鲁南的冬天寒冷干燥,走在熟悉的故土,行李箱的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吸引了路边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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