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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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这又是一个和周武有同样想法的人,萧不言手底下这么多人,不会都是这种脾性罢?
  萧景姝其实已经察觉到萧不言对自己的态度不对了,以往可能意思意思传个信卖个好脸色,可三日前刚吵完,按她的脾性绝没有可能传信。
  想来萧不言也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吩咐暗哨上门来催。
  于是她只取了炭笔和纸,潦草写了“无事可报”四个字,卷起纸条塞进了信鹰腿上的信桶里。
  暗哨瞧见她写了什么,倒也没再置喙什么,只看在一只甜瓜和几声“姐姐”的份上,又多提醒了几句。
  “我们夫妻给君侯做事有七八年了,也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性。”暗哨道,“倘若他直觉某件事闹成什么样他都能解决,便连前因后果都懒得摸清楚。倘若某件事可能超出他的掌控,他非得亲力亲为将所有事一一查明。”
  来剑南便是如此。这个地方太不同寻常,即便暗哨们传出一些消息他也放心不下,非得亲自来看一看不可。
  萧景姝其实看出来了一些,此时经她点拨,更为明悟了。
  暗哨继续道:“小娘子今日也便罢了,下次再传信还是要卖他一点甜头吃。君侯行事作风不似常人,若娘子一直让他堵心,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萧景姝托腮看向暗哨:“姐姐可真是个妙人,这种话可不像寻常下属说上峰的话。”
  暗哨笑了笑:“这与公事无关,这是男女相处之道。”
  说这种话还是很有必要的,上峰过得顺风顺水了,底下人才能好过是不是?
  虽说君侯不是喜欢难为下属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她总觉得,倘若乌小娘子一直不传信说些什么,君侯怕是要命人跟着她了——这倒霉差事还最有可能落在自己头上,谁让自己是个女人呢。
  乌小娘子可是时常进出节帅府的人,这样的差事可不好做,还是提前解决后顾之忧为妙。
  萧景姝倚在罗汉床上,目视着暗哨离开,心中觉得这一切实在是荒唐可笑。在节帅府读书学习是世事荒唐,被萧不言手底下的人教男女相处之道是滑稽可笑。
  乌梢从花盆里探出脑袋,见萧景姝的手搭在一侧,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这些日子两人都忙,都不方便带着它,它咬下去的力道颇具怨气。
  萧景姝被疼痛唤回了神,对上巫婴含着些许忧虑的双眼:“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写信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些日子她也没离开,怎么就看不懂事态的走向了呢?
  萧景姝将前几日萧不言离开时的事尽数告诉了巫婴,惹得她直皱眉头:“他居然凶你。”
  “是啊。”萧景姝摸着乌梢冰冰凉凉的身体,“他对我有脾气了。”
  萧不言此人,看似没有什么君侯的架子,实际上却极为傲慢。
  他不在意以往自己对他的不喜,因为那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在剑南做的这些事,其中她或不情不愿或别有二心,可大体上都是按着他的想法走的。
  她的数次针锋相对,在他眼中或许就像狸猫亮了亮爪子,根本无甚可在意的。
  可这次他却在意起来了,萧景姝究其根本,觉出是自己给了他好脸色,让他发现这只狸猫不是只会亮爪子,竟也会乖乖让摸的。
  萧景姝心道,归根到底,还是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好脸色。虽尚且摸不清他为何开始在意这个,但眼下是他有求于她。
  那这一局,就是她胜了。
  ……
  接到第一封信时,萧不言等人已经距离剑州很近了,正在客栈落脚休整。
  萧不言解开信鹰腿上的信时神色还算正常,待看完信里是什么后,察觉到他心情不对的田柒已经闭口不言躲得远远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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