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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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崇家中并无余财,几乎算得上家徒四壁。他不觉得苦,只要想到自己的一腔才华得以施展,便激动不已。
  既然做了宰相,就要做出事业来,千秋万代,留下姓名于汗青之上。但是他那个孽障将这一切都毁了,且不提朝廷百官的威逼,即便陛下留下他,他又如何面对同僚,又如何能秉公执法呢?
  姚崇一夜未睡,老妻陪着他熬。姚彝被关进监狱,等待有司裁决。姚崇恨不得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
  次日,姚崇来到值房,颜色憔悴,形容枯槁,仿佛老了十多岁,周围异样的目光都让他如坐针毡。
  自己立身不正,又怎么要求别人公正廉洁呢?姚崇没有脸面留在中书省留了。
  皇宫中,李显叫来太子重润和裹儿商议姚崇的去留。这姚崇确实好用,他在这几年,李显从未为国库发过愁。
  “这姚崇不能走。”李显道。
  重润说:“朝野议论纷纷,只怕留下姚相公,大臣会拿这个一直说事,姚相公做事就难了。”
  李显问:“即便处罚了他那个孽障也是一样?”
  重润和裹儿都点头,李显长叹一声,又求救似的看向裹儿,问:“你有合适的人推荐吗?”
  “张说。”裹儿回道。
  李显一时想不起来,便问:“这人是谁?”
  重润笑回:“现任广州都督。他当年坚持守完三年的孝,拒绝了裹儿和我的征召。”
  李显点头说:“广州虽处岭南,但却是战略要地,须得重臣坐镇。”广州港是海上诸国来华的第一大港口,船舶接天,一望无际,皆用重臣把守。
  正说着,忽然有宫人来报:“姚相公求见陛下。”
  重润和裹儿对视一眼,纷纷叹了一口气,李显好奇问:“他来做什么,难道过来求情?”
  “恐怕不是如此。”裹儿道。
  重润:“让他进来,我们也不回避了。”
  宫人听见,唤人进来。姚崇看见太子公主均在愣了一下,忙向陛下行礼。
  李显唤他起身,“坐吧。”姚崇没有动,从袖中取出一本奏疏,道:“臣教子无方,愧对皇恩,请陛下准臣辞去同平章政事并户部尚书,另任贤明。”
  李显吃了一惊,忙道:“这是什么话,姚彝是姚彝,你是你,他犯了朝廷法度,自由朝廷秉公处理,与你有什么相干?”
  姚崇闻言无地自容,说:“子不教,父之过。臣教子如此,无颜面对陛下,请陛下准臣辞去职务,闭门思过。”说着,便跪下以额触地,恳求道。
  “快把他扶起来。”李显叫道。
  不用宫人,重润和裹儿起身过去,扶起姚崇,道:“姚相公这又是何苦。”
  姚崇见此,更是羞愧难言,以袖子擦泪,“陛下信任臣,委臣国事,太子和公主更是看重臣。臣……臣愧对陛下,愧对太子、公主。”
  李显见他态度如此坚定,顿时手足无措,只得说:“姚相公,你精神不好,不如先回去歇歇,此事再议。”
  重润和裹儿都说:“姚相公,你回去再考虑考虑,你走了,这
  朝政怎么办?”
  姚崇摇头,将奏疏留下,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裹儿走过去,拿起奏疏,翻看了一眼,递给李显。李显无心看,烦恼不已。
  三人散了,路上,重润问:“现在要怎么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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