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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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如果是崔蔓要来她的房子和她住一阵子,不说两个月,两年也无所谓。
  她们是两个互斥绝缘体,大学几年也没办法萌生出多余的感情,卢椋简直太放心了。
  孙捡恩不同。
  如果不是她的清澈和不谙世事非常浅显易懂,卢椋甚至怀疑她是什么花丛老手,太懂得一鼓作气,还能从得寸进尺进化到举一反三。
  孙捡恩:“你可以加钱。”
  卢椋失笑:“我也没有缺钱到要出卖自己的个人空间。”
  她坐了回去,“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们没有那么熟。”
  “我也不喜欢和人合租。”
  孙捡恩:“我没有和人合租过。”
  铝盒里还剩下几颗醋泡豆。
  泡在腌水里的黑豆子吃进嘴里也酸酸涩涩的,唇齿都不会闲着。
  这是孙捡恩第一次不那么克制,她抿了抿唇,对李栖人的负罪感蔓延到脸上,神色也显得诚惶诚恐,“和同学住在宿舍算合租吗?”
  卢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没有独自一个人生活过?”
  她看孙捡恩一路南下冷冷淡淡的样子,结合对方还是给母亲做碑的,还以为这是个生活超能自理的女大学生。
  没想到皮囊还有伪装成熟的可能性,骨子里还没经过什么事,或者经历的事都不太正常。
  孙捡恩想了想,“我初中就住校了。”
  那卢椋大学才离开家去外地读书,她双手插兜往后一靠,心想崔蔓是介绍了个祖宗。
  昨天的她想过自己陪吃陪喝,没想到还有陪睡。
  虽然不是那种陪睡,把人带回家还是很考验她的。
  卢椋的头发乍看是短发,后面的一部分藏在领子里,偏头的时候和耳钉一起露出,很像阴影重叠。
  她把刘海都拨到了脑后,起身的时候这些头发又簌簌往前卷。
  孙捡恩想:蓬松得像云又像灰。
  很符合她的工作。
  女人顺手收起最后一个铝盒盖,似乎干脆等着孙捡恩吃完了,“所以你怕一个人住是吗?”
  孙捡恩也说不清楚怕不怕,她的确没有一个人生活过。
  以前去外地比赛,学校一起,也没有单人间,都是和同学住在一起。
  如果是李栖人报名的国际赛,就是和李栖人住。
  她最多的独处就是一个人的舞蹈室,不会练到半夜,睡眠也在妈妈的控制范围。
  孙捡恩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昨晚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住。”
  她吃掉最后一颗黑豆,把垂落的几缕发别到耳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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