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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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被盯得后背发麻,但他又没有反抗的余地,索性闭上双眼掩耳盗铃。
  军营日常艰苦,不如行宫那般舒适自在,营账只能勉强抵御外间的风雪,内里的温度只比外头要高了一点,
  原本被马车内炭火烤得发热的南溪渐渐觉着冷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去把炭火烧上。”
  祈战一入营中便将他放到了轮椅上,他自然发现了南溪的异样,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吩咐身为大将军的李延烧炭火。
  前脚才迈进来后脚还没来得及说的李延:“……”
  他默默看了南溪一眼,而后一言不发,扭头又走了出去。过了片刻,他带着两名端着炭火盆的士兵重新走了进来。
  有了炭火的热度后,营账内的温度很快升高,南溪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或许是觉得他没有任何威胁,祈战和李延竟毫不避讳的在一旁谈论军中要事。
  南溪从未出过冷宫,连启蒙都是小时候身边伺候的太监为他启蒙的,后来太监死后就再也没人教习过他什么。他除了会写些字以外其余什么都不识,两人的交谈落到他耳中仿佛天书,一句都听不懂。
  南溪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交谈声突然停了,祈战喊了他一声,他瞬间惊醒。
  “八皇子,让你见个熟人如何?”
  熟人?他能有什么熟人?
  南溪心中不解,祈战已然吩咐守在营账外的士兵道:“去把他拉过来,记得给他穿上一身衣裳。”
  这话让南溪想起了刚才在外头看到的那个被绑在木架上的人,显然他就是祈战口中的自己的熟人。
  等待期间南溪揣测了许久,将自己曾见过的人都猜了一遍,愣是没能对号入座,直到半死不活的人被两名士兵拖着进了营账他才依稀有了些许印象。
  士兵将人拖到祈战面前,一脚踹上腿弯,使得他失去平衡重重跪了下去。
  那人状态很差,嘴唇和脸上的皮肤都因为严寒和缺水迸裂开来,眼底青灰,气若游丝的,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浑浊失焦。
  南溪仔细的观察他的脸,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他记起了这人,当年皇后赐死他身边的太监时,一旁监刑的正是他。
  南溪看向那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丝厌恶,与此同时,他用眼角余光看向好整以暇的端坐着,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祈战,心中疑惑渐生。
  他是怎么笃定自己认识这人的?若非今日见了本人,南溪都要记不起这人的模样了。
  南溪认得那人,但对方却没将他认出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模样在见到祈战时突然回光返照了一般,踉踉跄跄的向祈战的方向爬去,嘴里念念有词。
  “你让我交代的事情我知道的可全都交代了,你答应过我会留我一命的。”
  “身为一国之君,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或许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他神情扭曲癫狂,只是还未往前爬几步便被两名士兵拦了下来。
  祈战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瞥向那人的目光冷冽又轻蔑。
  他笑着道:“孤是答应过会留你一命不错,你交代的那些情报也确实属实,只是南寰那老东西的逃跑路线可对不上。”
  “既然你对南寰如此忠心耿耿,孤又怎能违背了你的意愿?”
  祈战话音刚落下,那人便疯了,他怒目圆睁:“不可能!我是禁军统领,皇上身边最为亲信之人,南撤的路线我也参与了,又怎可能会……”
  他话还未说完却是让祈战出声直接打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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