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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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明白过来,埋在戚照砚心底的这根刺,并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拔出来的。
  远微想起来自己在客栈的时候,听见那些士子议论的时候,提到过一句“周冶临死前都不肯认他这个学生”,她这三年一直在武州,长安和军饷与番上(1)无关的事情,鲜少关注,周冶什么时候死的,又是因为什么死的,她还真是毫不知情。
  看来后面得将前几年的卷宗调出来查一查,远微隐隐觉得,当年的事情并不简单。
  既然三年前的世家都默认将檀州兵败的罪名扣在戚照砚头上,甚至连他本家东海戚氏都没有出面,卢峤甚至将这件事在皇兄和自己跟前挑明了,这些世家的口径出奇地统一,又为何在皇兄以内制轻拿轻放地宽恕了他后,那些世家竟然没有一人跳出来反对。
  分明这件事是当时三司会审了好多天都没有得出结果的事,竟然就这么草草揭过了。
  戚照砚见远微久久没有说话,起身往炉子里填了两块灰炭,将火钳靠在火炉旁边时,才问道:“殿下可还有旁的事情?”
  这听起来是在“赶客”了。
  荀远微这才抬头看着戚照砚那双幽深的眸子,道:“既然你意已决,我暂时也不强求,”她说着站起身来,拿过了椅背上搭着的那件大氅,“我只问你一句,今日你在客栈外和我说的那句‘小心为上’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多少?”
  戚照砚拱了拱手,“臣当时只是看到有人在马棚中行迹鬼祟,也不能断言。”
  荀远微颔首,“多谢,”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她又顿了顿步子,轻轻转头:“你在这件事上倒是坦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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