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虞悦抿唇,三缄其口。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不能说——
  自恋、高傲自大、风流、游手好闲……哪一个词都是断断不能说出口的。
  不过今日她倒对梁璟有点改观,她觉得梁璟其实心地是善良的。
  她问梁璟的时候,没想着他会答应,他应当是不屑于这些小事的,可他连犹豫都没有一口应下。
  她不会自大到认为梁璟是因为自己才勉强答应的。他骄傲、自信、坚定,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动摇自己想法的人。
  他做的事情只会出于一个原因——他想。
  所以是他自己想帮那位老妇人的。
  虞悦的心情变得难以言喻。
  这样的人,竟愿意听从一纸赐婚,可转念一想,也怪不得他要皇位。权力大过天,只有拥有无边的权利,才能真正随心所欲,遵从自己的内心。现在他再是个受宠的皇子,上面也永远压着宣文帝。
  下一刻,梁璟的声音传来,适时打断她的出神:“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虞悦松了口气,换个话题:“王爷今日休沐吗?”
  大婚第二日,他们进宫的时候,宣文帝曾说在朝中先给梁璟挂个一官半职。
  没过几天,圣旨下来,梁璟遥领益州都督,每日早出晚归,一回府就一头扎进书房。他们二人分院别居,几乎是见不到面的。
  遥领各周都督、节度使,是大朔朝特有的制度。均为虚授官职,并不到任,凭此开始上朝参政。
  和皇子们成年封亲王却不分封地的原因一样,杜绝皇子们发动政变,以保全皇帝自身。
  梁璟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哼了一声,“我也没料到这一天过得比我当值时还精彩。”
  虞悦垂下头,谁说不是呢,接连几天不出门,一出门事情就接踵而至。
  *****
  京兆尹在千吉传完话后已是冷汗连连,点头哈腰地送走千吉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刘尚书他得罪不起,瑞王殿下他更是得罪不起。他汲汲营营努力二十余载,得罪哪边都保不住头上这顶乌纱帽。
  他叹坐在堂上,努力思考如何两全。
  钱氏他记得,前几日来京兆府闹过,他不敢得罪刘尚书便找个由头将她打发了去。不成想这个老媪执着得要命,银子也不收,非要刘浚付出代价,这可如何是好。
  思忖良久,他叫来心腹,去给刘家通个气,明日传唤刘五公子时,一口咬死是病死的便也罢了。毕竟人都没了十几天,什么证据也没有。
  翌日,京兆尹来上值,左脚刚迈上台阶,便看到门口衙差满脸慌张无措,他站定,选一人问道:“怎么了?大白天见鬼了?一个个慌慌张张的什么样子!”
  可不是大白天见鬼了吗,衙差脸都皱成一团:“徐大人,您还是,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的京兆尹往院中望去,只见千吉带着两名侍卫,身旁站着京兆府的仵作一脸忧愁,正中则摆着一个盖白布的辇。
  离老远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腐臭味,不由用衣袖掩住口鼻。不用想也能猜到白布下是死了很多天的尸体。
  千吉两个鼻孔内塞着两团布,待京兆尹走近伸手将白布从尸体头顶拉下,露出有些腐败却依稀可以辨认的面部。
  京兆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大人,我家王爷很是贴心,怕徐大人证据不足。得了钱夫人的同意后,特意问过徐府的下人将钱氏埋在了哪里,特带来帮助徐大人定罪量刑。”千吉笑眯眯道。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