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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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从窗外吹进拂乱他的发丝,他又垂下眼睑,看向这场“意外”的“始作俑者”,许久没有下一个动作。
  良久,他轻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后松开与她交握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
  姚含均在鸿胪寺见到梁璟时像在白天见到了鬼。
  以前梁璟还未在宫外开府自立时,他们平日见面无非都是在姚府或者外面的酒楼茶馆,找到鸿胪寺还是头一遭。
  他带梁璟进屋关上门,凝重道:“你怎么来这找我了?什么事这么急?”
  “朝中二品以下,六品以上的官员中,有没有姓王且与刘仲渊交好的?”梁璟坐下开门见山道。
  “刘仲渊?”姚含均也坐下来,“吏部尚书?他怎么得罪你了?”
  梁璟眉眼之中找不到一丝温度,冷道:“虞悦就是被他手下的人所伤。”
  “那找姓王的做什么?”姚含均越听越乱。
  “铛”一声,一块雪白的银锭被甩到桌案上,姚含均“啧”了一声:“这么见外,我帮你查消息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管你要过钱,拿回去。”
  “不是给你揣兜里的,”梁璟抬抬下巴,“用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姚含均拿起银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放在手心掂掂重量,就差咬一口了,但他嫌脏没咬,“能看出啥来啊?不就是一块儿崭新的银锭。”
  “这块儿不是真的,是伪银。”梁璟平静道出答案。
  “什么!?”姚含均被惊得一蹦三尺高,下意识往门外看看有没有人偷听,捂住嘴止住惊呼,“我朝还从未出现过伪银,这事儿可大了,得讲证据的。”
  “证据不就在你手上吗?”梁璟也盯着他手里的银锭,“其实我也没看出来不对,但是虞悦看出来了,尤其是烧过后会呈现出死鱼般的白,不是雪白。”
  姚含均环视一圈屋子,已是春天,屋里既没有炭盆也没有燎炉,眼下是找不到火源烧烧看。梁璟看出他心思开口道:“我现在就这么一块儿,别烧。”
  “你从哪搞来的?”姚含均问。
  “虞悦从刘仲渊密室中拿的。”梁璟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当晚的事,他信得过姚含均。
  “拿?”这个字说得轻巧,轻巧到像刘仲渊请虞悦进去选一样,“怎么拿?”
  显然梁璟对他刨根问底的行为有些烦了,懒得再回答,他恍然大悟拐着调“哦”了一声:“偷的。”
  这话要让虞悦听到,即便虚弱也要半撑着身子起来喊一句: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我说你这王妃挺有本事啊,看外表娇弱得跟整日养在屋里的花儿似的,还能摸进别人家密室偷东西,啧啧。”姚含均摇头晃脑地感慨,“不过为啥啊?为啥是刘仲渊?”
  跑到关外的题终于自己跑回来了。前几日事发突然,姚含均来问,他只告诉姚含均虞悦受伤,在她醒来前对如何受伤等事三缄其口。现在虞悦醒来后全盘托出,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的他没有再瞒姚含均,言简意赅地讲给姚含均。
  姚含均听完后半天说不出话,无法将那个传闻中柔弱的小姑娘,和中了暗器满身是血还在屋顶上飞的虞悦联系起来。
  太割裂了。
  这可比刘仲渊的金库富可敌国让人震惊得多得多。
  观察到梁璟说话时面色实在不好,他识趣地聊回正事:“朝中二品以下,六品以上王氏的大臣有四五个,至于谁与刘仲渊交好,我一时也说不上,得查查。”
  “我等不了那么久,”梁璟抿紧唇,唇角向下,“你先告诉我都是谁,我们分头去查。”
  姚含均眼睛朝左上方转转,边回忆边一个个念出名字:“归德将军王飞,中书令王青健,吏部侍郎王贺还有户部侍郎王隅,京城内的大臣就他们四个符合你的条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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