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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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翁眼中浮起几分探究,他眯着眼看向方隐攸,“不能自控?”
  方隐攸摇摇头,“我不记得有此事。”
  窦步初诶了一声,“柳兄怎么会不记得,我昨日亲眼所见...”
  柳傅文忽然一把扯住窦步初的衣袖,将他拉倒一旁,小声说,“窦小弟,我弟弟每每发病之后便会失去这段记忆,他心高气傲、性格又偏激,若是知晓自己有这种顽疾只怕接受不了,我们便也一直在有意隐瞒这件事。”
  说着,他语气变得谨慎,“我看我弟弟眼下已经起疑,今日这事不可再说,你且让你干爹给他开一副治风寒的药,至于其他的,我们从长再议。”
  窦步初一听低声惊呼一声,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方隐攸,发觉他此刻脸色凝重,眼神幽深,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赶紧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让我干爹开药方。”
  等到窦步初将老翁拉倒一边窃窃私语,柳傅文走到方隐攸身边,呵呵一笑,低声嘲弄,“这就是你要来窦步初这里蹭吃蹭喝的下场。”
  “我怎么知道他有个做御医的干爹?”
  “今日教过他用枪以后我们就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嗯。”方隐攸看他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轻笑一声用折扇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腰,在他瞪向自己的时候温声安抚,“就算被这老翁看出来了也没事,大不了我们再换个身份、行头。”
  “两个人知晓,就会有二十个人知晓,再是二百个人知晓,最后,就是那个戴面具的提剑来找你。”
  说着,柳傅文眼神警告的盯着和他,压着嗓音一字一句的说,“此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老翁最后按照窦步初所说直接给方隐攸开了一副药,然后就离开了。
  窦步初手里拿着字迹未干的药方递给下人去抓药,自己到方隐攸院子里面陪着他们一道吃过早饭,然后和柳傅文一起去自己院子里面学枪。
  临走时候,他还仔细叮嘱方隐攸要好生歇着,别累到自己。
  方隐攸点点头,等到他们离开以后将院门栓好,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他反手一挥衣袖,冷着脸进屋拿出可生剑,然后走到桃树下拔剑出鞘,落在剑刃上的光反射到他的眉眼间,森然无比。
  方隐攸握紧可生,狠狠的朝着树干挥出一剑,剑刃虽入木三分,却也仅此而已。
  要是往日里,他手腕一震,这棵桃树顷刻间便会炸裂,桃花缤纷。
  但是现在,他就如同柳傅文口中的武夫,只有蛮力,毫无用处。
  方隐攸长呼一口气,将剑入鞘,然后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上面纹路清晰分明,看不出半点异样,为什么使不出内力呢?
  过了许久,方隐攸忽然抬腿猛踹一脚树干,桃花抖了几下,飘落一阵花瓣雨。
  方隐攸闭上眼睛仰起头,让花瓣一片片落在自己的脸上。
  他的眉眼清俊,阳光落在脸庞肤上,透着一股温润,花瓣轻轻柔柔的触碰他的肌肤,让他焦躁的心得到瞬间舒缓。
  等到日光渐暖,方隐攸才回屋歇着,他打了小半会的盹,柳傅文就回来了。
  他径直推开门进屋,然后将榻上的方隐攸拉了起来,顺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摇醒,“幽州西北方向的城郊外二十几里路处有一座仓崂山,山脚下有一处山谷,里面住着一位名医,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方隐攸迷蒙的睁开眼,“找他做什么?”
  “弄清楚你的武功为什么没了,还有你体内的邪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着,柳傅文转身将可生背在背上,“窦步初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说是要去拜访一位老友,他安排了马车送我们过去。”
  方隐攸慢慢悠悠下了榻,貌似无意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名医的所在?”
  柳傅文脚步一顿,一脸莫名的看着方隐攸,“现在是在乎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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