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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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叫了一声,手绕过孟北的背,给了对方一个极近克制的拥抱。
  孟北嗯了一声,手扣住他的肩膀。
  慢慢地,那只温暖宽大的手又伸向了符楼后颈,轻轻抚摸着,紧接着他凑过来,双唇若有似无地划过符楼的脸颊,冷气与鼻息一同落在了他的眼尾。
  “要不要亲一次?”
  “能答应我吗。”
  这话来得太过无厘头,符楼微微睁大眼,一把抓住孟北的手腕,不让他再动分毫,而对方也顺着他的意松了力道,但孟北并没有退,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颈子,非常有耐心地等待着回应。
  他们在拥抱着,但又好像在对峙。
  旭日东升,天色渐渐明亮,有人已经开始晨跑了,嘹亮的叫喊声声逼近,他们会本能绕过这昏暗的一侧,没人会知道他们在此接吻。
  符楼这么想着,在孟北都不期待回应的时候,将唇压了上去,不过只是一瞬他就收了回来,快到孟北来不及反应。
  孟北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这不是第一次接吻了,急什么?”
  那只是你之前单方面的强吻。符楼强忍住才没脱口而出。
  “你只要明白,我会好好回来的。”
  “我知道。”
  “我对你做的承诺,也会好好完成。”
  “我知道。”
  “孟北。”
  “我在。”
  孟北对他的亲吻显然不尽兴,但也没有绕过他的准许亲他的嘴,往符楼脸上亲了几口才退回去,见他眉眼间有些困惑,顺口问道:“怎么了。”
  符楼:“那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有啊,很多,”孟北被他问得失笑,“你这个小孩,很多时候我就猜不透。”
  符楼怔了一下:“孟北?”
  孟北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在你十九岁时,我要送你一支天堂鸟吗?”
  正是他们大吵一架的那一年,符楼独自去机场,却在踏入登机口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焉巴的花。
  当时的他并没有过多在意,直到现在也没有细究过,符楼摇了摇头:“为什么?”
  “在追着你去机场的路上,我被一个卖花的老人缠住了,他真的很像你的爷爷。他说,他要卖的花是天堂鸟,花语是自由,幸福,还有长久的等待,我承认他真的很会做生意,”孟北说着说着声音好像要融入晨色里,“现在你二十五岁,没有天堂鸟,但我想对你说的也是这些了。”
  祝你自由,祝你幸福,我会一直等你。
  原来可以追溯到那么久之前,孟北就已经对符楼妥协了,只是他很少用言语去保证。孟北看起来话多,但符楼很少能摸清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
  符楼说不清自己听到这些是什么感觉,某种情感喷薄欲出,又不好意思地停滞在原地,他不知所措了一会,皱起眉问孟北:“你觉得那时的我是个文艺青年吗?我会专门查询一朵花的花语?我甚至都认不出那是什么花。”
  “嗯,知道,”孟北抚摸着符楼的眉角,那里有个不易察觉的疤痕,“但那时候的你,喝酒,打架,打钉子,不像个玩艺术的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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