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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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响之后,他猛然回过神来。
  脸上的神情沉了下去,是了,当时是吉桑先抓住了印的手,以免热油滚下活活把圜兽给烫死,后来印又抬手扶住了主人,期间印是如何从吉桑手中挣脱的,竟是完全没注意到。
  况且当时殿内的情况,谁会去注意这个。
  即使注意到了,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一个灵力全无的人是怎么挣脱开灵力强大的吉桑。
  要知道论起战斗,火云就从没打赢过吉桑,吉桑若是想制住人,那这人就一定挣脱不了。
  “不可能的,我仔细探过,他的确一点灵力都没有。”
  火云是个药师,魂力和灵力都是拔尖的,探查灵力的强弱于他而言最是简单不过,如果这都能搞错,他真是白担了这个名头,以后给人治疗这事也别干了的。
  火云不太压得住心里的怒气,“我再去找他验一验,若是有问题,我剐了他。”伮族与纭族毫无仇怨,但部落之间彼此吞没最正常不过,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千年来,每个部落都是这样生存过来的。
  可要战要降战场上见,搞奸细这一套只要奸细被发现,那是一定要被活刮了的。
  还真是不能太好心,被他装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带回来一个奸细。
  火云说罢就要去找印,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架势。
  他把手中的金盏搁下,金盏内的清液轻轻晃动起一圈波纹,晃动间散发出烈性的醇香,盈满了整个殿内,浓烈到有些灼人。
  金盏内的清液是刚开封的椿酒,以椿树最顶芽辅以椒藤再加上灵植窖在土陶罐子里,大火烹烧至数天,藏椿树树下半年方能最是醇香热烈。
  椿酒烈的很,北荒那边的据说喝的多,但南方这边鲜少有人能适应椿酒的烈性,整个王庭里能饮出来滋味的也只有主人。
  “回来。”倚在窗边的白翎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他收回搭在窗户缝隙中的手指,坦然自若的饮下一盏清液,酒烈劲足,唯有匀在眼尾淡淡的红痕残有痕迹。
  “没说他有问题,或许他只是力气比较大,这人没灵力,但有魂力萦绕,也不无奇怪,再看看吧。”
  白翎说着用戴着金色指环的手指逗弄了几下笼子里的圜兽。
  头上开了一个洞的大圜兽在火云的救治上已无大碍,破了的脑袋已经不见一点痕迹,甚至连毛发都完好无缺的长了出来,看不出一点受伤过的痕迹。
  但异兽对危险敏锐,许是劫后余生,捡回了一条命,此刻两只圜兽相互依偎,正在笼子里团成了一个稍大的圆滚滚灰毛球,任凭白翎如何逗弄也如装死一般,一动都不动一下。
  “要说有问题,纭炜比较有问题。”
  白翎支着下巴逗弄了几下,收回了手指,圜兽不搭理他,无趣的紧,“他喜欢我不是一天两天,但今个这么明目张胆的走一遭,不太像他的作风。”
  纭炜的宫殿就在白翎的旁边,相隔不过十几步,离的最是近,平时出殿的时候,十次中有七八次能遇上,但纭炜并不是常来白翎的殿中,和白翎的关系一直都是淡淡的,并不过分越界,像这次带着两只圜兽来讨人嫌,总觉得除了怪异之外还有几分刻意。
  白翎此话一出,吉桑和火云顿时都有些骇住了,
  不是因为白翎的后半句话,而是因为他说大的前半句话,纭族中和主人上下同龄的有很多,纭炜和主人的关系说句实话,不太亲密就算了,甚至可以说不太好。
  主人哪来的直觉瞧出来纭炜喜欢他的。
  顶自信的恐怕也不敢这么堂而皇之就说了出来。
  两人余光轻轻一瞥主人,尽管侍候在身侧多年,几乎可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人,但白壁一样的人,养尊处优,头发丝都带着矜贵的色泽。
  真是很难不让人喜欢。
  “找人盯着他。”白翎手指敲了下金盏的盏壁,“看看他要憋什么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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