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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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枕巾上湿了一片,顾远洲忍着痛慢慢睡了过去。
  一墙之隔。
  裴司臣呆坐在窗下,手里把玩着素圈戒指,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好像……不喜欢他。
  屋里一点一点暗下来,裴司臣心口疼得厉害,他慢慢吞吞开了一瓶龙舌兰,一杯接着一杯的灌。
  顾远洲怎么会不喜欢呢,怎么会呢。他送自己戒指,默许他一起过分亲昵的行为,不抗拒贴贴抱抱,不恶心互帮互助,怎么就会不喜欢他呢。
  烈酒划过喉管,灼烧的疼,手心攥着戒指,几乎要刺进血肉里。
  裴司臣趴在桌上,空了的酒瓶子随意倒在一旁,他眼神愈发迷离,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顾远洲的名字。
  好半晌,裴司臣跌跌撞撞起身,扶着墙出门,又站在了顾远洲门外,手指搭在门把手收,用了浑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要把门打开的冲动。
  他不能,也没有资格这样打扰顾远洲了。
  今夜无月无星辰,他连顾远洲都要失去了。
  嘎吱。
  大门打开,裴司臣晃着神站在院里,绣球花萧萧瑟瑟,已经有了要凋零的迹象,可是,可是还不到九月啊。
  沙沙的风把花瓣吹在裴司臣手心里,他又恍惚回到了做好秋千架的那天,顾远洲站在花下,他一笑,周遭的花都失了颜色,万物寂静,他眼里心里,只有莞尔一笑的顾远洲。
  顾远洲说他一千六百二十一岁,其实,其实并不是拒绝对不对。
  裴司臣心脏砰砰砰的跳着,麻木的神经开始恢复,被酒精侵蚀的脑袋嘎吱嘎吱运作,压抑着的呼吸又缓缓呼出去。
  如果顾远洲真的不喜欢他,大可以直接拒绝,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说自己一千六百二十一岁了。是不是,顾远洲对他有一点点不一样,有一点点就好。
  裴司臣唇角荡起一丝笑意,他摘了一朵绣球花就往屋里跑,等真的到了顾远洲卧室睡觉门前,裴司臣又开始迟疑,他捏着花不敢有下一本动作。
  嘶。
  带着毛刺的花枝刺进皮肉里,裴司臣慌乱地拽出来还是染上了自己的血珠子。在开的最艳的那一片花瓣上,永远多了一抹血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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