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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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女士冷冷地说:“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可以忤逆我的意思了?”
  郎怀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一支绩优股或者一件商品?”
  陈女士:“指责我不能掩盖你任性的事实,你如果还有理智, 就让我在那天看到你。”
  话筒里出来冷冰冰挂机声,郎怀璋沉重地喘了声, 重重地把手机扔下。
  他胸口里淤积了郁气, 很需要发泄出来,可是他得体惯了, 大吼大叫或大撕大闹都不是他的风格,他耻于变成一个疯子。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去找简渔,就算什么话都不说,靠着她,抱一抱她,从她的体温中汲取温暖, 郎怀璋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但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简渔又生了他的气, 他已经没有资格这样做, 郎怀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寞以及寒冷。
  在放下陈女士电话的半个小时之后,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不会同意出席画展的开幕式, 林盈如特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郎怀璋的语气坚决:“我不想要我的女朋友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郎怀璋第一次大大方方地和林盈如提简渔,却是在分手后。
  林盈如顿了顿, 无声地笑了一下,柔声说:“是那天她误会了什么吗?我可以和她解释。”
  郎怀璋:“她没有误会,相反她很信任我, 所以我更不能辜负她的信任,那些惹人误会的照片和新闻我不想再看到了。”
  林盈如微微讶异:“我们的新闻本来就没什么,都是网友们瞎猜的, 如果她真的介意,我可以为她解释。但是画展对我们很重要,你忘了吗,怀璋,你说过你希望将传统画艺发扬光大,国画在你手里已经发扬光大,但是画艺不是只有国画,还有很多,比如我的岩彩画。”
  “岩彩画更小众,我也没有你那样的才华,以致于直到今天我才有资格和你一样第开一次画展,却不知道是否还会有下一次。你知道我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岩彩画走得也不容易。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想要你帮帮我。帮帮岩彩画。”
  郎怀璋默然。
  他眼前闪过的是那一天简渔知道他和林盈如的关系时,眼神里的震惊和悲伤。
  那种悲伤深深的刺痛了他。让他追悔莫及。
  他不该再伤害简渔了,他的理智和感情都是这样告诉他的。但是,林盈如的话又让他开始摇摆了起来。
  简渔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传统画艺对他来说也很重要。这俩样东西放在天秤上一时分不清轻重。可是等到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之后,慢慢的,似乎也有了重量差异。
  只是这一次而已。
  毕竟第一次的画展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艺术家来说至关重要。他只要再扶持林盈如一次,她就可以走上正轨了,岩彩画也能在国内扩大它的名声,接下来的发展就不需要他的参与了。
  所以只要这一次就好。
  他会想办法瞒住简渔,不让她知道。反正,简渔好像也很少关心他。郎怀璋想起他们谈了那么多年,简渔却直到最近才知道他和林盈如的事情。
  这种不易察觉的莫不关心让他心底有了几分说不清楚的难受,也让他的侥幸心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等到林盈如的画展开幕,郎怀璋还是准时出席了。
  陈女士对此感到很满意,这让郎怀璋越来越讨厌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总让他想起宠物主人看着自己养的宠物猫,听话乖顺的那种赞赏,也像是一位收纳师通过心情的劳动终于把屋里各种各样的陈设摆在了他该摆的位置。
  郎怀璋乖乖地出现在画展开幕式,配合陈女士安排的炒作,顺便宣传他的下一次画展,这是他的工作,更是他应该处于的位置。
  郎怀璋感到了极大的厌恶,好几回他都在采访中走神,也并不配合摆出林盈如摆出笑容,这让陈女士对他极度不满。只是在摄影机面前,她暂时不好说什么而已。
  但是郎怀璋知道只要记者们散开走掉,陈女士肯定又要用她那种充满商人市侩的口吻将他好好地责骂一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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