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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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已过腊八,听雪轩上下已有了过年的气氛,年若兰正在剪窗花儿给小福惠看。
  “福惠,你看,这就是窗花儿,今年你还太小了些,剪刀危险,等着明年,哦,不,后年,额娘就带着你一起剪窗花儿好不好?”
  “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就剪成什么样的图案,到时候叫你阿玛带着你一起贴窗花儿好不好?”
  这话实在是过于深奥,小福惠根本听不懂,看到红艳艳、剪好的窗花儿想起了红枣,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年珠一进来,就是好一阵兵荒马乱,一伙人联合起来这才将红纸从小福惠嘴里抢下来。
  到嘴的红枣没了,小福惠委屈的直抽抽。
  年珠却开口道:“姑姑,您可曾听王爷说起过裕亲王保泰吗?”
  “听过,怎么了?”年若兰将这些窗花都收了起来,交给了身边的秦嬷嬷,示意秦嬷嬷将屋内的人都带下去,“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了裕亲王?这人啊,可是个浑不吝的,想当初他阿玛裕宪亲王在世时,替皇上办起差事来是呕心沥血,多少次病了都不肯歇息。”
  “王爷曾说过,如今皇上也就是看在他故去阿玛的份上,许多事这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从上一辈的感情总有用尽的时候,真到了那一日,他定没什么好日子过。”
  四爷也就偶尔在她跟前说上这些,她搜肠刮肚想了又想,道:“王爷还说,朝中虽贪官污吏不少,但大家都藏着掖着,可裕亲王倒好,竟明目张胆,将手伸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
  年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觉得四爷对这号人早已忍了很久:“姑姑,那您可认识裕亲王福晋?”
  “不认识。”年若兰知道年珠定又要办什么大事,也没多问,只摇头道,“我这性子你也知道的,向来不喜欢出门走动,不过福晋倒是与裕亲王福晋有几分来往,毕竟逢年过节她们总是要见面的……”
  年珠如今对乌拉那拉氏的态度是能不找她就不找她,毕竟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那姑姑,您可曾听王爷说过这位裕亲王与谁关系好吗?”
  如今她在京城也算是小有人脉,顺藤摸瓜的,兴许还真能搭上裕亲王。
  年若兰认真想了想,道:“我听王爷说过,他好像与九贝子有几分交情……”
  这敢情好!这下可好办多了!
  年珠心想,这保泰与九阿哥想必不是有几分交情,而是蛇鼠一窝,见钱眼开的主儿。
  她很快就再次登门九贝子府。
  说起来,这些日子九阿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皇上年纪大了,如今是愈发喜怒无常,时不时就差人将他提溜过去骂几句,白日里他在紫禁城受尽委屈,回来之后,夜深人静时就会想起自己痛失的那支船队,心疼的是一抽一抽的,觉得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九阿哥是万万没想到年珠竟还敢来?这小贱娘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的吗?
  前来传话的小厮这下是见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贝子爷,您可要见这位年七格格?若是不见,奴才这就将人打发走……”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九阿哥一脚踹了过去,九阿哥更是没好气道:“你怎么蠢的像头猪?那年珠也是能随便打发走的?你不要命了,我还想要命呢!”
  “这人,这人……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九阿哥顾不得疼的捶胸皱眉的小厮,匆匆走了出去。
  偏厅内,年珠一看到九阿哥进来,就笑道:“九贝子,您好呀!”
  今日的她是笑容可掬,但这笑容落在九阿哥眼里,看的他是浑身发毛,只觉更加可怕:“年七格格,当日你可是说过,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不知你今日登门可是有什么事?”
  他能对年珠有这般脸色已是难得,毕竟当日永和宫的事,他也囫囵听了个大概,想着德妃都在这小贱人手上吃了亏,是愈发敢怒不敢言。
  年珠道:“想请九贝子帮我一个小忙。”
  九阿哥沉吟着没有说话。
  年珠一点没将九阿哥当外人,毕竟嘛,他们都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我听说您与裕亲王向来有些交情,想要您在裕亲王跟前帮着美言几句,这户部的库平银以后就不收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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