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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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他老人家却察觉出不对劲来,一是从这药渣来看,似是妇人胎儿不大好,二是年若兰与年珠向来情同母女,若有了身孕,应该不会瞒着年珠的:“不对,这药渣你是从哪里来的?”
  “朱太医,您别问了吧。”年珠微微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您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儿。”
  朱太医除了贪吃贪喝,好逸恶劳些,对八卦可没什么兴趣。
  他进宫多年,早就知道不该问的别问,“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问了。”
  “不过……”
  “朱太医,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年珠道。
  朱太医也跟着叹了口气,道:“不过就算我没替那妇人号脉,不知道她脉象如何,但就从这药渣来看,却能发现她腹中胎儿保不住。”
  “这药渣中的杜仲比寻常安胎药重三分,杜仲却是治胎动不安、胎漏下血等症状的,可见那妇人下血症状颇为严重,如此看来,她这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
  “但我不懂得是,既然这孩子保不住,为何要服用安胎药?若强行保胎,这胎儿越大,对人本身的损伤也就越大……”
  年珠方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是啊,满打满算,如今钮祜禄格格也就一个月的身孕,明知孩子保不住,为何要保胎?
  她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钮祜禄格格打算借刀杀人,借谁的刀、杀谁的人了?答案是呼之欲出。
  因她们从前经常在小福惠跟前念叨四爷的缘故,小福惠见到四爷后一点不怕,甚至粘糊得很,四爷年过中年,再得幼子,自然也将这小儿子宝贝得很。
  一来二去的,四爷与小福惠父子情是羡煞旁人。
  若小福惠是个病秧子亦或者是个蠢的也就罢了,偏偏一岁出头的小福惠聪明过人。
  年珠忍不住,若她是钮祜禄格格,只怕也会寝食不安,但这就是害人的理由嘛?钮祜禄格格母子的命是命,难道年若兰母子的命就不是命嘛?
  不管是年若兰或小福惠害得钮祜禄格格没了这孩子,这罪名都要紧紧跟随他们一辈子,依照四爷的性子,就算再疼小福惠,也不会将小福惠立为世子的。
  秋雨沙沙,傍晚时更是带了丝丝哀怨,年珠只觉得庆幸,穿成佞臣女儿也比穿成后妃小妾来得强,这大清女人的日子啊,真不是人过的。
  年珠请朱太医帮着保守这个秘密,又与李田氏说了几句话后,这才回去。
  不管外头是如何的狂风急雨,如何的萧条落寞,听雪轩内却是其乐融融一片。
  年珠刚走进去,就听到屋内传来一片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小福惠脆生生的背书声。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然后,然后……阿玛,我忘记啦……”
  年珠行至屋内,瞧见小福惠正窝在四爷怀中撒娇,在四爷怀里拱来拱去,奶声奶气刀:“阿玛,我忘记了,我昨天就听您背了一遍而已,您再教教我好不好……”
  四爷正欲应下时,却扫眼瞧见年珠,当即就皱眉道:“外头下雨,你怎么没撑伞?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珠珠,快过来。”年若兰忙站起身,一把就将年珠拉到自己怀里,吩咐秦嬷嬷拿干帕子来,亲自替她擦起头发,“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能这样纵着自己的性子?姑娘家的身子要紧,若是淋雨淋病了怎么办?”
  说着,她更是吩咐道:“聂乳母,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准备洗澡水呀!”
  “还有,叫小厨房那边赶快煮一碗姜汤送过来,要选老姜,熬得辣辣的……”
  年珠就这样躺在年若兰怀里,任由着姑姑给自己擦头发。
  就连小福惠都跑过来凑热闹,拿着块糕点道:“姐姐吃糕糕,吃了糕糕不生病。”
  年珠就着他的手将一整块芙蓉糕吃完了,只觉得这糕点真好吃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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