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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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吧,我带你去。”麦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直视童怀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声音微弱地说道。
  童怀松开了抓着麦宵衣领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那就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房子,就在舞台后面。”麦宵指了指正对着他们的台子,声音哑了很多。
  “后面”
  童怀不相信地快速上台,将幕布彻底撕扯下来。房屋的整个外观暴露在他面前,即使是他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为这屋内有屋的景象感到讶异。
  破败的房屋就这样静静地坐落在舞台后方不远处,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到它的全貌。仿佛天生为舞台而存在,他心中也不禁猜测这栋屋子是不是用于舞台表演的实景。
  童怀是知道整个蝴蝶馆建筑的高度,他和满白来的第一天他就目测过,这栋蝴蝶馆足足有二十四五米的高度,相当于八到九层楼那么高。
  这么高的建筑,如果是居民楼,也不算太高,但作为一栋普通展馆就显得过于高大。他当时以为展馆这样设计是为了显得宏观高大,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建这么高,不过是为了隐藏下方的另一栋房屋。
  将近三层十几米高的房屋被包裹在其他房屋下,遮天蔽日。西方拱门、浮雕结合传统的屋顶形式和装饰细节,都足以看出它过去的辉煌,古老的西洋式风格彰显着民国时期的建筑特色。
  这样的建筑再过去可能是辉煌的,可是经过岁月的摧残和遮光的阴气洗礼,封建迷信中凶宅那一套在这儿现在是完全用得上了。
  童怀一眼便看出来其中的蹊跷,阴气太重,风水太差。而且拉开幕布时,那股扑面而来的潮湿霉味也很浓重,令人作呕。
  沉重的大门静立在那里,庄重的犹如站岗士兵。童怀走上前,推开了那扇门。一股陈旧的气息充满死亡的气味,里面是一个幽深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些已经褪色的油画,走廊的尽头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微弱的光亮。
  麦宵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却又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随着他们深入,走廊两旁的油画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画中的人们似乎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往里走。
  童怀半回头,目光落在麦宵身上,他垂着头地跟随着,脸上已无恐惧之色。童怀想起麦杰,那个刚刚被斥责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想要解决其困境的冲动,于是突然问道:“你和麦杰真的是亲兄弟吗?”
  麦宵略微低下头,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周围的空气:“应该是的吧。”
  童怀本想趁机教育教育这人,让他注重对孩子的教育,不能靠打骂,没想到麦宵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你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亲兄弟”
  “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我们亲近,也可以让我们疏远。家人既可以是我们的庇护所,也可以成为我们的枷锁。我们只有索取没有爱。”
  童怀沉默了,他的目光闪烁着,似乎在咀嚼着麦宵的话。整个房子因为对话的结束而陷入了一片死寂。
  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半掩的大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装饰豪华,显然曾经是某个显赫家族的居所。
  童怀轻轻推开了大门,两人走进了大厅。大厅内摆放着一些古老的家具,墙上挂着一些看起价值不菲的壁画。
  就在此时,寂静到只听得到呼吸声的房屋传来“嘎吱”声,像踩在楼梯上,声音形成回音放大,难听的童怀牙齿发酸发痛。
  转身寻找身后麦宵,那人不见了身影:“麦宵麦宵,你给我下来,刚刚在外面怕的要死,现在怎么敢自己一个人上楼去的。”
  “我在这里,没上去。”
  童怀转身,发现麦宵正坐在客厅的复古花纹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背靠椅子,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的微笑,正看着童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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