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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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司魁,房冥认错人了。
  “我不是司魁,你认错人了。”童怀的声音很平静,但仔细聆听,里面细微的失落与难过很明显。
  房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没有说话,只是强硬地抓住童怀的手,将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我知道你是童怀,我没认错人。”房冥强硬道。
  童怀没有再拒绝,他摩挲着手中的戒指,然后看了房冥一眼,嘴张了又张,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车子缓缓启动,继续在黑暗中前行。童怀和房冥都没有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树林越来越茂密,车辆无法继续前行,童怀让众人弃车步行。
  牧震变得神神叨叨地跟在队伍后面,程鸣虽然依旧疯疯癫癫,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恐惧,不再像之前那样吵嚷着笑。
  房冥下车时突然一踉跄,童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房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童怀皱了皱眉,让他小心一点,然后拿过本属于房冥的背包,大步向前走去。
  房冥盯着手上那处红痕,回味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本身就很冷,童怀温热的手碰上他,感觉自己也变暖了许多,只不过手上的余温在微凉的夜间很快逝去。
  几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豁然开朗,是一个墓地,阴气森森。
  童怀回头看了看牧震和程鸣,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牧震更是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不要乱跑。”童怀叮嘱道。
  牧震和程鸣忙不迭地点头,他们显然不想靠近这片墓地。
  童怀迈步向墓地走去,房冥紧随其后,满白和其他人也跟了上来。
  墓地位于一个倾斜度不大的山坡上,没有一点杂草。他们穿过墓地的入口,走在墓碑之间,每一块墓碑都是由黑色石块裁成排列得非常整齐,每一块墓碑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没有一丝瑕疵。但是,墓碑上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干干净净,让人产生只是一块普通石头的错觉。
  墓地中央有一个大型绞刑架,上面全是经过风霜侵蚀后,残破不堪、奇形怪状的粗大树枝,树枝是从地下长出来的。
  墓地后面则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山体颜色呈现黑色,黑色墓碑取材应该就是那座山,山下有一排破烂的房屋背靠着山体,房屋有点像吊脚楼,悬空那层下面摆放着一张桌子,摆放格局很奇怪,风水也不好。
  童怀站在墓地的边缘,目光在墓地和那排房屋之间来回扫视。他能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天空中再一次飞过巨大的黑影,伴随着哀鸣声,哀到人闻之落泪。
  童怀转头对齐雨说:“叫他们过来吧。”
  牧震和程鸣都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跟在他们身后,缓缓穿过墓地。墓地里异常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枝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增添了几分阴森。
  他们沿着墓碑间的小路慢慢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片死寂的土地。
  来到墓地中央,童怀才清楚了解这绞刑架到底有多大,足有十几米之高,有蟒粗的树干从地下深处破土而出,缠绕在架子上。
  童怀联想到他们刚刚遇到的那群吊死女,这地方似乎执着于绞刑这样的惩罚,或者说是仪式。可在人口稀缺的时代,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被处以死刑,更何况是众多有守护能力的士兵战士。
  童怀轻轻推开了中间屋子那扇破旧的木门,门轴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像是在抗议着被打扰的宁静。中间这栋屋子分为三层,一层大厅,楼上全是房间。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苍白的光线在屋内摇曳,映照出正在腐朽的墙和简陋的木质桌椅。
  “这地方应该有百年时间,桌椅可能不稳了,尽量坐地上吧。”童怀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有些空洞。
  童怀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块干木材,还好地上是石块铺成,不是易燃的木头。
  火光渐渐明亮起来,驱散了屋内的寒意,也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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