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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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也垂下眸,心想就是我叫物业把你赶出去的。
  他们堵在路口的时间太久了,后来的车辆开始鸣笛催促,路过的人也停下投以异样的眼光。
  桑也吐出一口浊气,打开自己身侧的车窗。
  相召南立马转过来:“桑也,我们聊聊——”
  “撞过去。”
  桑也没有理会相召南,直接对助理发出指示,语气平淡,目不斜视,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相召南,仿佛在车边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相召南的声音戛然而止。
  助理趁机开车,从浑身僵滞的相召南身边开了出去,给后面的车让出来一条道路。
  车辆开出去几十米,他才听见车后传来相召南的追喊声。
  桑也无动于衷地摇上了车窗。
  ……
  相召南一向不喝酒。
  一是因为他觉得酒精伤脑,会摧残他的意志,作为一个习惯将时间、金钱都把控得分毫不差的人,他绝不容忍有东西影响他的效率。
  二则是因为他有轻微的酒精过敏症状。
  现在,他的脚边却明晃晃摆着几个空酒瓶子,歪歪倒倒。
  他在m国守了三天,没有得到和桑也讲话的机会,只等到了国内连环电话,他被迫返回国内。
  然而刚坐上飞机,他就开始后悔,不解。
  为什么他必须以事业为重,为什么他必须把自己的时间百分百投入到工作,什么时候开始他失去了自我和做自己的权利。
  在和桑也结婚之前,他忙碌过一段时间,是为了在相氏站稳脚跟。
  而和桑也结婚之后——
  从前浑浑噩噩的抉择仿佛披上了一层乌纱,在此时才显露出真面目。
  是为了躲避桑也。
  有时候他根本不忙,就算他真的忙,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推脱掉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他没有。
  他一如既往地回复桑也的消息,“在忙”。
  就是为了不去面对那个跌入池塘的月亮。
  相召南猛地灌了一口酒,在便利店随意购买的劣质酒精充斥在他的口腔、喉管,如同密密麻麻的针刺插入他的每一根神经。
  随着酒精冲上大脑,他的意识逐渐消沉,视野模糊,朦胧之间,他似乎看见了一幅又一幅油画,画上不是他,却又全是他,凝聚着远走人的心血。
  成为他的馈赠。
  那一幅幅画刺痛了他的眼,叫嚣着你发现得太迟了,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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