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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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太严重了,这叫软组织挫伤?”陈辰小声嘟囔,“医生真敢说,怕不是打着灯笼找出来的乐观诊断。”
  “说得好像你是医生似的。”林知屿咬了咬牙,“别墨迹了,先上药。”
  滴在后背的药膏带来微末的凉意,可下一刻刚刚缓解的疼痛又在陈辰的按揉中激化。
  他的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所有龇牙咧嘴的痛呼都闷声淹没。
  冷汗把头发浸湿,林知屿止不住地哼哼:“……别太用力,轻点。”
  陈辰的手上已经尽量放轻,却仍忍不住暗暗咋舌:“林哥,你这伤……真不去追究温逯的责任吗?”
  林知屿闷哼一声,半是忍耐,半是气弱地回他:“……还是等剧组处理吧……”
  陈辰正想反驳什么,耳边突然听见细微的摩擦声。
  那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像是微风拂过纸张时的细微颤动,又像是猫爪抓挠。
  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去注意这点动静,但很快,陈辰就听见卧室门外传来的声音:“林知屿,不跟我解释一下情况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瞬间定住了陈辰的动作。
  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轮椅幽幽地滚过卧室里的木质地板,在他的身侧停下。
  微微眯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知屿的后背,嘴里的语气依旧冷得让人心惊:“协议上应该说过,禁止把外人带回来。”
  陈辰注视着这张脸,又僵硬地偏过头看了眼林知屿,震愕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林哥怎么也没告诉他那个朋友是金主爸爸啊!?
  林知屿缓了口气,艰难地把脑袋从枕头里挪了出来。被浸湿得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额头上,闷得潮红的脸看不清神色。
  眼里浑浊的水雾弥漫,眼尾漫开好一大片的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林知屿的眼睛似乎聚不起焦,只能根据模糊的影子捕捉到牧绥的方位,声音依旧黏糊:“牧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啊?”
  牧绥冷冷地说:“周明说你给他发了消息。”
  “嗯……车进不来。”林知屿说道,“拍戏的时候出了点事,我一个人动不了,只能拜托助理送我回来。他很快就走了,不好意思啊牧先生,我以为不能带外人回来是……那个的意思。”
  他看不见牧绥的脸色,不知道他的情绪怎么样。只是落在后背上的目光让他不太自在,本就难受的皮肤更像是发了烫。
  林知屿担心牧绥生气,只好往外挪了一点,去勾他的衣角,讨好地说道:“您别生气,他就待一会,我自己实在上不了药。”
  牧绥的视线扫过他被乌紫色的淤血横亘了大半的背,仅剩下的那点瓷白皮肤都显得刺眼异常。
  他垂下眼,看向林知屿牵住他衣摆的手。手指虚虚地搭在一角,大概是因为没有着力点,还有些发颤,指节泛了白,瞧着跟他的主人一样可怜。
  他抬手将林知屿的手指掰开,声音却不再带刺:“我生什么气?”
  说着,他试探地在林知屿的后腰上摁了一下,陈辰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林知屿发出一声虚弱的喘息。
  “疼……”
  “让他上完药就走。”牧绥收回手,不着痕迹地蹭了蹭指腹,残留的触感陌生又特别,他压了压嘴角,眸光晦暗不清。
  林知屿“嗯”了两声,把手挪回了下巴底下。
  牧绥转过轮椅,看了陈辰一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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