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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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他待她很好。
  直至萦娘宽衣解带在榻上使计引诱他,那张肖像母亲的脸与情/欲混同在一起,忽然令裴璋作呕。
  他竟渴望从这样一个女人那里得到舐犊之爱,渴望如此脆弱可笑,又令他鄙薄的东西。
  萦娘被他送到一座偏远的佛寺当了姑子,自此后,他身边也不曾有过女子近身,直至遇见阮窈。
  她未免也太大胆。
  不久前,裴璋看清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恐惧时,几乎想令这双眼永远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她很快便又迎上来,仿佛浑然不知人事的猫儿,一如往常地试图取悦他。
  阮窈同萦娘不一样,可终究也是带着满身浑浊欲望而来。
  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也可以全然收回。
  生杀予夺,总归都在自己的股掌之上。
  *
  翌日晨光熹微,重风和重云才敢小心翼翼叩门。
  得到准许后,二人推门而入,继而见到阮窈仍伏身睡在榻边,顿时惊愕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阮窈醒来时,只觉后颈僵痛得要命,忍着睡意伸手揉了好几下。
  见裴璋早已醒了,她便也睡眼惺忪地起身,跟在重风身后出去洗漱。
  “季娘子为何……
  娘子还好吗?“重风面色惊疑不定,从头至尾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睡得脖子痛……”阮窈小声嘀咕,“还做了一夜没头没脑的梦。”
  她逐渐醒过神,很快联想到裴璋夜里惊悸,掐她脖颈的事,“重大哥这般问是何意思?”
  重风眸光闪了闪,却不愿多说了。
  难不成裴璋一到夜里就发疯?阮窈狐疑地揣度,琢磨着非得想法子去问问他究竟害了什么病不可。
  洗漱好后,她正欲回去找裴璋,刚巧就在廊下遇上了拿着药囊的医士。
  二人迎面对上,阮窈十分客气地同他见礼。
  她衣衫并非侍女,又独自在玉泉院中走动,那医士兴许猜度她身份不同寻常,连忙也回了一礼。
  阮窈出言关心裴璋的病情,兜兜绕绕说了好大一圈,直将这医士头都绕得有些晕。
  他并不知情,自然也不觉得这病有何不可说,便告诉了她,“裴公子此回的热病,是因花斑癣而起。”
  “花斑癣?”阮窈疑惑道。
  “听闻公子服食了从前未曾吃过的花饼,应当是因此物而脾胃相斥,故而内热上蕴,肤上起了数片红疹……”医士压低了嗓音。
  阮窈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第15章 玉笄不论如何……也不该是这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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