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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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璋侧过脸咳了一阵子,再望向他时,神色甚至于算得上是温和,唯有一双眼眸像是黑沉的死水。
  “我记得,段家的独子段修至今仍未娶妻。”他唇角微扬了扬,“明日你去打听一下。”
  “是……”重风低头应下,掩住了眼中的惊疑。
  在洛阳城,段家这位嫡公子可说是家喻户晓。只因段氏这一脉子嗣单薄,偏生这段修还以好男色而闻名,更有一次荒唐到与数名男宠聚群服食五石散,在府中散发宽衣,裸身而饮。
  荒淫至此,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女郎,远远见着他都是退避三尺,更遑论是结亲。
  可公子好端端的,为何要打听此人的亲事?
  裴璋也并不多说,很快便如往常一般开始交代别的事。
  而重风对上他平静如初的眼,心头仍是一凛。
  第39章 两难可你的心早晚都会被分为两半……
  阮窈被谢应星送到徐府,沿路一滴泪也没有再流。
  她只觉得疲惫,一颗心像是被人按在了寒潭中,止不住地发冷。
  至今为止的种种事端,并非是她一人就能左右的。
  即使等来了云消雾散的这一日,有些失掉的东西,却永不再复现。
  眼见着姨母的住宅就在前面,阮窈被他抱下马,低声说了句,“谢哥哥,你回去吧。”
  “我陪你去见云姨。”谢应星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
  二人久别重逢,他便是眨眼,也总担心阮窈又要不见了。
  阮窈却摇了摇头。
  他只得到她的沉默,一时之间有些急躁了,“我会向云姨解释。”
  “阿娘若知晓这些事,只会怪责于你,又何必要再相见。”
  谢应星听出她话中止也止不住的怨怪,万分无奈地皱紧了眉头。
  “那日的事情我总觉着有些古怪,汤妧回回都是骑同一匹马,从不曾出过事。而且那马的蹄下似有血痕,兴许是马掌中进了什么锐物……”他嗓音低哑,说未说完,神色也透出一丝茫然。
  阮窈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说旁的也没有意义了。
  去岁冬天,谢应星的兄长因公差而意外殉难,谢父身体就此一落千丈,行事也比从前专横许多,丝毫不能忍受如今唯一的儿子再有忤逆不驯。
  且汤妧与他的这一场因缘,不知为何,甚至传入了远在深宫的圣上耳中,竟还指派了官媒相商。
  木已成舟,哪里还轮得到她心有不甘。
  阮窈从前想要嫁给他,本就是喜爱他秉直洒脱的少年意气,如今又怎能出言责怪他当日不该出手相救。
  汤妧或许倾心于他有一段日子了,可再怎么久,总归也没有她久。眼前的人明明应该属于自己才对,她却只能眼睁睁望着他另娶。
  阮窈眼睫颤了颤,只是说了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娶她实在非我所愿,”谢应星语气焦躁,“我心意并不曾变过,倘若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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