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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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这之前从没想过那么多,他理所应当地觉得姜离就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可以将他当做皇兄的替代,可以命令他做任何的事情。
  这些年不都是这般过的么?怎么在看到这些为自己抄的佛经被他亲手烧掉的那一瞬间,内心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边子濯想不明白,他松开攥着姜离衣领的手,足下后退了几步,后腰一下子撞到桌角。
  “你不是把我当做你的狗么?就算是我为你抄的又如何?狗帮主人抄了佛经,你受着就行了,非要刨根问底地惺惺作态,还要逼着我承认什么,你这样恶不恶心!”
  边子濯只觉得心口处酥麻异常,他闭了闭眼睛,脑海里理不清的思绪像是揉成一团的线,看不清,剪不断,他心下一阵闷烦,索性一股脑儿地将所有尽数摒弃,只留了那么一根最细最软的,开口问道:“所以你承认是帮我抄的了。”
  “闭嘴。”姜离听罢面色狰狞地骂了一声,转过头去。
  “现在烧了一半,交不了差。”边子濯盯着他,沉声道。
  “好啊。”姜离仰起头,傲然看向他,寒声道:“命、令、我、啊。”
  姜离将这句话咬的异常清晰,像是一记闷拳,直直打在了边子濯的胸口处,教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一样。
  这样抄的,跟之前他主动帮自己抄的不一样。
  边子濯想到这,只觉得喉咙发苦,他竟不想顺着姜离的话下这个命令。
  就像是被带到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边上,他不想就这么顺着姜离口是心非的话跳进去。
  边子濯深吸了一口气,他弯腰捡起落了满地的佛经,道:“没必要命令你,那便我来抄。”
  姜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边子濯脸色不善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把抓住姜离的胳膊,将他猛地丢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姜离被摔得发疼,整个人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却被边子濯一下子摁住。
  边子濯侧身拿了笔和纸,脸色比墨还要黑,他一把拽掉姜离的衣服,道:“趴着。”
  姜离想要挣扎,边子濯的力气却异常的大,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床上。他只觉得后背一凉,宣纸轻飘飘地盖在了他光洁的背部,姜离登时浑身发毛,怒喝道:“你又发什么疯!”
  “是你自己烧了佛经。”边子濯舔了墨,声音带着平静的愠怒:“现在我要补起来。”
  “你……嗬呃!”言语间,边子濯落了笔,墨水浸透宣纸,隔着那薄薄一层,姜离登时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开始顺着肌肉的线条缓缓蔓延。
  他被压着趴在床上,视线受阻,背部的感觉变得异常明显,狼毫笔划过肌肤,带着微微的刺感,一撇一捺,似乎要将那墨全然融到血肉里,冰冷的墨在后背上晕开,凉意顺着脊柱直冲大脑,惹的姜离浑身发颤,双手不由得紧紧攥住床单。
  “……住手!”姜离忍着浑身的颤:“你有病吗?滚开!”
  “抄完为止。”边子濯淡淡道,他垂着眸,一笔一划似乎写得格外认真。
  姜离却被折磨的够呛,那笔又柔又刺,带着微微的惩罚意味隔靴搔痒,没等一会儿,姜离更多的声音便发不出来了,只能趴在床上,将下唇咬的死死的,生怕泄出一点声音来。
  还有多久……
  为什么他要受这种气?
  为什么他要被这般羞辱?
  姜离将下唇咬的出了血,眼泪终是没能忍住,扑簌簌落了下来,将枕头惹的湿润。
  边子濯却只认真写着,像是真的在虔诚地抄着佛经,心无旁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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