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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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可遏制的因为饥饿,感到恐惧。
  我已经许多年没挨过饿了。
  再来一次,还是那么让人刻骨铭心。
  我家是做水匪的。
  但在成为水匪之前,我们也只是普通的百姓。
  那时候家里有几亩良田,父亲母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种出的粮食,养活六口人也不成问题。
  可是明明我们除了这几亩田之外一无所有,却还会被那些生活优渥的公子哥们惦记。
  他们见不得良田落在凡夫俗子手里。
  他们说,那叫糟蹋东西。
  府衙的人层层盘剥,税收了一轮又一轮。
  我们不给,他们就抢。
  直到家里再掏不出一粒米,对方才图穷匕见,逼迫我们卖田。
  对方分文不出,却用一副我们占了大便宜的口吻对我们说。
  「公子爷慈悲,许你们签下卖身契,以家奴的身份继续耕种。」
  从良籍变成贱籍,世代不得翻身,竟也成了一种恩赐吗?
  父亲没有签下契约,却也没能保住家里的田。
  在风调雨顺的丰年里,我们一家人,成了逃难的流民。
  那年我四岁,吃过树皮,吞过虫子。
  在最饿的时候,我曾试图咬下自己身上的肉,以此充饥。
  我们在逃荒的路上遇到了许多和我们一样被夺了田的人。
  那时我们才知道,能成为世家的奴仆,的确是大家公认的一种恩赐。
  真是荒谬啊。
  饿得受不了的人,会去玄门碰碰运气。
  玄门会接济流民,但他们称世间凡人生而有罪,他们只接济有缘人。
  什么样的人与仙神有缘,没有定论。
  但见得多了,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长得好看的人,有缘。
  所以我们最终没有选择踏入玄门,去问一问有没有缘。
  流亡小半年,我们集结起了第一批人,劫掠了一家小士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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