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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不由庆幸,没有诗赋题。
  这几日在县学,他的诗赋才能几乎被同窗以及先生嘲笑了个底朝天,好多人还以为他故意藏拙,还有人带着题目好奇的向他请教,他连连羞赫摇头,直言他作诗的水平一般,当不得教授。
  一来二去,身边的人这才真正的知晓一甲二名的童生谢行俭竟然是个诗呆。
  谢行俭听到周围一味的调侃和取笑,全部照单虚心接受,众人见他不恼,反倒自个红了脸,纷纷闭了嘴不再提及谢行俭的诗文短板。
  县学出的月考题相对童生试而言,要难上几分。
  比方说他正写的这一道墨义题。
  只给了一段话,大意是说有篇五经文章里面涉及好几个人物,主要讲述德行之意,且题头只给了一个提示词,需要考生列举出文中出现的七到十个人物的姓名,并写出相关注疏原样。
  看似简单,其实不然,这篇文章给的信息不多,他要根据关键词联想,首先要熟悉五经,能准确的猜对出处,再然后要在草纸上默写出全篇。
  对,题目没要求默写全篇,但他必须要默写一遍,不然林教谕发草纸是干嘛的?
  草纸的作用当然不是鸡肋,据他这些天的打听,方才知道县学十分重视学生的草纸,每回考试结束,先生们都会细细查看草纸,但凡上面字迹端正,一条不露的默写出考卷上未要求默写的文章,先生们看了,都会酌情在学生的考卷上加上几分。
  谢行俭将试题又读了两遍,脑海中立马调出《尚书·咸有一德篇》,他执起笔沾沾墨水,提笔在草纸上迅速的默写下全文。
  又按照墨义题的要求,将人名以及相关注疏填在考卷上。
  他们不是秀才,县学出的月考题涉及的八股文不多,大部分都只是要求学生能熟读四书五经罢了,谢行俭翻看了一遍墨义题,发现出的题目虽然一大半都很偏门,但都不需要破题深入探究。
  只是题目有点多,但只要书记得熟,一口气写完一点都不难。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多一点的样子,谢行俭就歇了笔,墨义这一部分,他已经全部做完。
  待字迹全部干涸,他将底下的帖经卷抽出来,边揉着酸胀的手腕,边凝神看剩下的考题。
  帖经题目短小精悍,需要学生一字不落、一字不差的默写前句,中句亦或是结尾。
  谢行俭每看一题都要在心里过上两遍,唯恐一不留神写错了字,污了卷容。
  临近尾声,窗外的大钟响了起来,林教谕站起来提醒道,“还剩一柱香,大家抓紧交卷,过时不候。”
  言罢,周围一顿交头接耳。
  后排的两位先生适时站出来呵斥,“喧哗作甚!交卷用手交,你们嘴巴子动什么劲。”
  先生骂的严厉,底下顷刻间静了一晌,不一会儿就见有人整理好考卷,如释重负的交到林教谕面前的桌上。
  魏席时平日表现的落拓不羁,行为散漫,实则读书刻苦,功底深厚。
  他还在底下检查的时候,魏席时就已经上交完考卷,此时优哉悠哉的坐在位子上,闲适的转着笔杆。
  谢行俭翻来覆去的检查,确认无误后,才收拾好考卷交了上去。
  谢行俭是第五个交卷的,林教谕每收到一份学生的答卷,都会拿到手端详一番,轮到谢行俭时,坐在上首的林教谕目光一凝。
  即使提前交完考卷,学生也不允许擅自提前走出去,还需回到座位,等候停笔的钟声敲起。
  散了考,县学要放假三日,谢行俭收拾好书袋回到舍馆。
  “行俭,这三日你可安排了事?”魏席时突然问。
  “安排?”谢行俭撑着下巴想了想,清风书肆的稿子他前几日就已经校对润笔过了,等会经过时交给陈叔就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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