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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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襁褓中的小铮戎翻了个个儿,被他亲爹捞起来了,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一个月的小孩儿,脖子都硬不起来,谁知道会不会摔死?
  “柳烟黛!”兴元帝怒吼着看向她,却只看见柳烟黛固执的爬起来,似是要去往墙头上撞,老实人发疯,沉默又癫狂,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她认定了他全都是骗她的,她的眼里就只有这么一个结局。
  兴元帝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浑身冰冷。
  他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不想活了,连带着这个孩子也钳制不了她了,她只一心求死。
  他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以另一种形式回扑到了他的身上,她曾经哀求过他,可他没有理睬,而现在,他想来哀求她,她也不曾理睬。
  他没有给她留一线生机,她就也不给他留一线生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一点“后路”可言。
  她对他的恨,浓郁成这般,她宁愿用她的死,来换他一辈子悲痛。
  兴元帝恍惚的这一瞬,柳烟黛已经扑下了床,她伤不曾好,身形踉跄,摔倒了之后,她一点动静都不曾发出来,似乎又要站起来,寻一寻新的死法。
  兴元帝就在这时候扑过来。
  他将孩子丢给大太监后,用力地将她抱起来,重新摁倒在榻上,大太监头都不敢抬、脚步发软的抱着孩子跑出去了,厢房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兴元帝用力摁着她,抱着她,柳烟黛身上没有匕首刀子之类的东西,只是在兴元帝摁住她的时候,她从兴元帝的头顶拔下来了一根发簪。
  兴元帝的发簪尖端被磨的很尖锐,细细的一根,柳烟黛握到它的同时,兴元帝抓握住了她的手。
  他悬压在她身上,因为发簪被她拔下来,发鬓松散、变得凌乱,但他已经无暇去看顾这些,他的面上一片铁青,双眼赤红,握着她的手,一字一顿道:“你要恨,应该来杀我。”
  说话间,他将自己的玉带钩扯下来,用力将左胸膛前的衣服拉扯下来,露出其内一片紧绷的胸膛。
  他比之一年前白了许多,许是因为一整年不见天日,久病卧榻,连带着也瘦了很多,露出赤裸的胸膛时,能清晰看见其上鼓动的青筋。
  柳烟黛挣脱不开他的手,见到他的胸膛时,她不堪受辱的将脸偏过去。
  她讨厌兴元帝这样压着她,会让她想起来在马车上的那一夜,让她更恨兴元帝,也让她更恨愚蠢的自己。
  她偏过脸的同时,兴元帝将她手中的簪子对准自己的胸膛,他握着她的手,用力的向自己的胸膛刺过去,声线嘶哑的道:“这样来杀朕。”
  簪子的尖端颇为锋利,但是也并不如刀一般锐利,刺到他坚硬的胸膛间的时候,无法如同神兵利器一样刺进去,反而钝极了,要用很大很大的力,才能将他的皮肉刺开一线。
  他的胸膛被刺穿的同时,冒出一线滚热的血,他的血也那么热,从簪子上流淌下来,顺势流到柳烟黛的手上。
  “再用力,烟黛。”他额头上和脖颈上的青筋都鼓出来,双眼赤红,面容因为用力而紧绷,但是还在语调轻柔的哄她:“你恨朕,可以来杀朕。”
  他希望柳烟黛来刺伤他,他不怕这些,柳烟黛把他捅进他胸膛里他都死不了,但是柳烟黛并不配合他,她不在乎他死不死,不在乎他做什么,甚至都不曾多看他一眼,只是了无生趣的闭上眼,不再睁开。
  兴元帝见她闭了眼,猛地将簪子从胸膛里拔出来,随手用力投掷到地上,簪子在地面上撞击反弹,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响,他的吼声也随之而起。
  “你到底想要朕怎么样?朕的命给你,你杀朕啊!”
  他胸膛间的血顺着他的衣襟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掉在柳烟黛的身上,像是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
  柳烟黛躺在床榻间,见无法寻死,便闭上眼,只当做看不见他。
  她闭上眼,不回应他,无视他的愤怒,无视他的爱意,无视他的崩溃,只用这种沉默的办法来折磨他。
  一时之间,厢房之中好似只剩下了兴元帝剧烈的喘息声。
  他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围着柳烟黛转来转去,却又无从下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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