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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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理还不少。
  男人未察觉自己早习惯对她一再迁就,烧了壶沸水,在她监工
  下,里里外外把玉瓷杯洗了三遍。
  “老公。”
  这个称呼彻底焊在他身上,祁清淮放弃纠正,心态平和地等她后话。
  她切换粤语,“你有冇帮人地啷过碗?”(你有没有帮别人涮过碗筷)
  啷碗就是涮碗的意思,两广地区和港区一些茶餐厅会在餐前给客人提供温热水,作涮餐具用。
  祁清淮工作上出入的饭局,对方订的清一色星级饭店,餐具皆经过重重消毒,一桌人又来自不同地方,为免突兀,自然就没有这道程序。
  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知道这个词,还是很久以前靳问青约他。
  靳问青神清气爽地先把温若雪的餐具啷好,再啷自己的,完事后和他炫耀,“这就是粤圈的浪漫。”
  他记得当时心里嗤了句幼稚。
  “冇。(没有)”男人提起配套茶壶,给瓷杯注茶。
  一个很荒谬的念头同时在脑子里冒头:有机会试试无妨。
  茶室采用无主灯设计,只有一圈悬浮灯带和链条式排布的内嵌筒灯,那日茶室只开着悬浮灯带,柔黄调的暖光将男人线条流畅的手臂打上一层淡金色的釉光,暧昧像一剂芬芳的柔顺液漂洗着流淌的空气。
  姜糖目不转睛欣赏男人为她布茶,吃了口牡丹酥,约定,“那以后我的碗都交给你啷啦。”
  以后这个词不合适。
  “再说。”见识过她不讲道理,祁清淮没有直白拒绝。
  她直接要准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
  满足了她所有要求,那张叽叽喳喳了一晚的嘴巴终于消停,一口接一口吃东西。
  “明早我回港。”看她吃得差不多,祁清淮呷口茶,思虑片刻后告诉她。
  她一点没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车上问的问题,点头,“哦,好。”
  解决完牡丹酥,又没心没肺地转战到蛋挞上。
  一会说以后,一会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
  就知道她那句钟意信不得。
  祁清淮为这几日被她扰得心情漂浮不定感到可笑。
  准备清洗茶具到书房处理工作前,他问,“要续杯么?”
  “要!”她放下勺子,两手捧着杯身,轻轻放到茶盘上,再歪头朝他一笑,那内勾外翘的桃花眼眯起,像流光笺金的春湖泛起波澜。
  祁清淮给她斟了杯自己便没再喝,随手抄了份今日的报纸看。
  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会看报纸的新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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