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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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胡话的结果马上应验,半盏茶的时间后,她后悔了。
  知云听到她脚还在痛,以为是很严重的伤,不禁一面自责自己昨晚的疏忽,没有好好地照顾她,一面去案柜里取出金疮药要给她敷上。
  担心伤变得更严重,知云不让她自己来,自己蹲在床沿边,准备脱掉存玉才穿上没多久的鞋袜给她上药。
  她的左手碰到存玉的小腿,不过轻轻覆在上面,就瞥见存玉身侧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她抬头看去,存玉面色倒是如常,但耳侧已经红了一大片。
  她再下手按按存玉脚腕上各处,发现并没有任何伤势,于是心下了然。
  “不,不用了。”存玉现在万分后悔自己方才为什么要呼痛。
  知云故意误解了她的意思:“很疼吗,果然还是应该去找大夫来看看。”
  她起身就打算去找小言请大夫来,存玉一下慌了神,赶紧拦住她,怎么能叫大夫来呢,大夫一看不就知道她说谎了
  “应该不是很严重,上点药就好了。”
  好说歹说半天,存玉才看到知云终于将信将疑地重新蹲下给她上药。
  存玉松了口气,于是没有看到知云眼里划过的隐蔽笑意。
  脱下鞋袜,知云一只手握住存玉常年不见阳光的脚踝,白皙如玉,柔软光滑,知云用手指轻轻按压,边按边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温暖的手落在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地方,好像剥开了存玉的一层心似的,她的肌肤也热了起来。
  在知云还打算继续摸下去的时候,存玉开口阻止她:“就是那里。”
  知云闻言,乖巧地停住自己的手,然后打开药盒,从中撩出一小块粉红色的药膏。
  那药膏质地莹润,是知云从西域来通货的商人手里买的,据说能治刀伤火烧,是千金难求的良药。
  可是此时,却被暴殄天物地用来仔细涂抹一处丝毫没有受伤痕迹的地方。
  冰冷的药膏被温热的手化开,鲜润的粉红在白净的肌肤上化成浅色的液体,又被同样雪白的手指压住缓缓涂抹均匀。
  热与冷在肌肤上交替,指尖的触感明晰地传达过来,细腻温柔。
  此时不是昨夜床帐下的昏暗,存玉也早已从阑珊的酒意中清醒过来。
  于是一切都是那么明朗,她的所有感受都被明晃晃地摊开,知云手指的轻轻移动,都在她心上划过,还要留下一条细细的尾巴。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云才依依不舍地收起手中的药膏:“涂好了呢。”
  存玉的手放松,她悄悄舒口气,维持着自己冷静的面容穿好鞋袜。
  穿好后,她站起来,头发还散乱着,她要先梳理好,正拿起发冠要带的时候,抬手之间,她听到自己腰间有什么东西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疑惑地低头去看,一眼看到腰带上挂着一枚陌生的玉。
  这是
  她放下发冠,伸手解下玉佩,心里正奇怪,就模糊地想起来昨晚知云说过的话——
  “那我要给你做个记号。”
  原来是这个呀,存玉把玉佩放在掌心里端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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