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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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血管里是膨胀的激动,何必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高高坐在金堂之上金玉满怀的样子。
  激动之下他眼球充血,没有看到在身侧匆匆闪过的熟悉身影。
  就算她现在拿着刀又怎样,她敢拔出刀吗,她不敢。
  何必成窥破秘密后,整个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得意中去,而且因为他天然就对女人轻贱五分,所以并不认为萧存玉真的敢动手。
  他在心里不屑,女人能成什么事,何知云这个死丫头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他大哥的财产罢了,至于这个丞相为什么能成为丞相......
  他垂下眼睫,目光下流地扫视她全身,唇边含着恶毒的笑揣测道:“萧大人身段不错呀。”
  何必成从小就是一个浪荡子,他人生的前半部分都是在窑子里度过的,四十多年的岁月中,他宿在歌姬臂弯里的日子远远大于他读圣贤书的日子。
  欢场中对女子的轻贱和折辱在他看来是理之当然。再悲惨的身世、再不屈的灵魂对他都只是享乐时的配菜。
  一个女人的一生落不到他的眼里,他只能看到她们或丰满或清瘦的**。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承载自己**的容器而已。
  存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笑出来,指节轻轻一扣,匕首随之出鞘,刀尖的寒光闪过,遮住了她眼里的情绪,她在何必成的脖子上比划,寻找最好下手的地方。
  紧绷的气氛里,何必成感受到了来自刀刃的一股寒意,这股寒意告诉他,他的命现在不属于自己了。
  于是,死亡的威胁终于让他迅速从自己的畅想中脱离出来。刀是冷的,何必成看到萧存玉的眼也是冷的。
  存玉看到他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之色,满意了几分,她轻轻笑着把刀锋推进去,一道鲜血很快顺着白刃流下。
  恐惧和愤怒挤在何必成的五官上,他哆嗦着嘴唇骂:“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存玉反口驳道,“你当街行刺我,是罪无可辩的事实,我愿意让大理寺慢慢审你是一回事,但我现在就杀死你也在无人敢置喙。”
  “你看有人过来阻止我吗?”
  生命即将逝去的恐慌扼住何必成的喉咙,他一动不敢动,眼珠微微转向一旁的禁军,果然如萧存玉所说,他们只转头看了这边一眼就没事发生一样继续说笑了。
  脖子上的血滑落在衣领里,此时攻守易势,只要萧存玉再用力一些,他马上就会死。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杀死?
  知云看着他怒睁的双眼和想说什么的嘴,隔着手帕从地上捡起一块肮脏的破布飞快地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话。
  她叹口气:“三叔真是迫不及待,明明还可以多活几天的。”
  何必成的嘴被堵住,呜咽挣扎了半天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反而让伤口处的血流得更快了,他不再挣扎,颤抖着身体看向存玉。
  知云微笑:“三叔还是这个表情好看些。”
  存玉低头看着他,手上用力——
  何必成瞪大眼睛,可手脚被捆得严实他动弹不了一点,他脊背发凉,却在光亮的刀面上看到了一个低矮的人影靠过来。
  濒死时飞快转动的头脑让他立马认出来人,他一股气提上来,呜呜地叫着。
  是赖富,他没跑,他来救他了!
  何必成眼里闪过惊喜,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
  凌乱的喜色凝固在他脸上,眼里最后一张画面是赖富扑在他身上用刀狠狠刺向他的心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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