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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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淼清虽身似人族,实际却为灵气所化。正因此他的的根骨至清至纯,世间俗气不得入体,故而修炼才难。
  薄叙将萧淼清拘在身边便是不愿叫他识这浊世,如此灵粹耀若珍珠,是薄叙认定这世间唯一能与他相匹之人。可在萧淼清见识了世事常情后,却依旧愿意投身入世。
  仿佛薄叙最开始的那些努力俱是无用之功。
  但薄叙又难得品觉出一丝趣味,他不在意别人的反抗,但他愿意观赏萧淼清的。就像是偶尔将鸟放出鸟笼的主人,之所以敞开鸟笼是知道鸟儿最后总归会回到鸟笼中。
  鸟儿在哪里和主人的意愿有关,与鸟儿无关,任何自由都不过是片刻的幻觉。
  淼清这个名字是薄叙亲自取的,越是清澈的水,越是招污引浊。萧淼清下山这一趟已经印证这点,只不过他自己不晓得罢了。
  “只是你下山一趟,诸多事情也太胡闹了些,又是魔族又是邪神。”薄叙说,“难道这些也全都是为了历练吗?从前你在宗门时满心胡闹念头,至今未该分毫么?”
  萧淼清就猜到师尊要提这个,马上信誓旦旦地说:“我从前是没有想清楚,现在我早将那些杂念都抛诸脑后了,如今宗门当中,师尊就是我排头一个最紧要的人。”
  排除情爱之念后,薄叙对萧淼清来说便犹如父亲一般,自然紧要。他话不作假,说出来时自然满脸真诚。
  虽明知萧淼清惯有滑舌哄人的习惯,薄叙也不得不说这话顺耳。
  “既然如此,”薄叙说,“那就随你。”
  萧淼清本来七上八下的心在听见薄叙此言后,瞬时转做雀跃,眼睛发光地仰头看着师尊,嘴上还不忘说好听的,“谢谢师尊,我一定小心谨慎,这次历练完,我定然回到你身边做个安分修行的乖徒。”
  薄叙的指尖挑起萧淼清的下巴,指腹微一摩挲,萧淼清乖乖叫他擒住,感受到师尊指腹摩挲过后的一丝微痛,才发现自己下巴上还有磕碰到的伤口。
  薄叙指尖渗出微微温热的气,将萧淼清的伤口抚平,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意:“如此,阿清算又应了我一件事呢。”
  天生灵体,故而世间欲望均无法沾惹了他,薄叙感受萧淼清细腻的肌理,如在看一幅精雕细琢独一无二的画。
  越是高不可触,越使人想要攀折,越不可侵蚀,越让人想要玷污。越是不听话的祭品,越是该被独占。
  萧淼清的眸光却因为薄叙的话而生出一丝疑惑,什么叫做又答应了师尊一件事,他从前还答应过师尊什么吗?
  不过萧淼清想了想,觉得也许自己从前为了开脱免罪,是信口开河说过什么吧。但大不了就是请求师尊宽和,自己必当刻苦的那些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已经说好可以留下,萧淼清便可分出心神再问其他的事。
  “师尊,你知道兰通城的神君是什么吗?”萧淼清提到神君二字,脸色暗淡了许多,“为什么人间会诞生这样的邪神?”
  薄叙面色不改,垂眸看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萧淼清的话,而是说:“世间之人事物,从诞生即刻起便有命定的最终结果,你我皆同。”
  萧淼清有些听懂,又有些不懂。师尊的意思是,邪神的诞生从开始便是注定的吗?
  不过此刻薄叙捏着萧淼清下巴的指尖微微加了几寸力道,这才叫萧淼清后知后觉发现师尊的手在自己脸上已经许久。
  这个动作在褪去亲近的表象以后,透露更多的是一种掌控欲。
  萧淼清的脑海中不知为何隐约闪过一种熟悉感,就好像这样前后左右被摆弄的感受不是第一次了。那些曾经在他梦中出现的前世今生的支离片段中,他好像切实感受过一样的支配。
  然后萧淼清便听见薄叙又说,“只要你在经历过这些以后,不要忘了自己的归属便好。”
  而后薄叙才松开了手。
  ——
  闻淳紧紧盯着薄叙所在的那间房屋,眼睛都快酸了,还没见门打开。
  直至一阵风波从院中凭空卷起,将树叶花草吹得东倒西歪,顺着腾空的气波被卷走好些枝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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