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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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站着做什么?!”
  燕琼被拽了一个踉跄,下意识甩开他,手刚垂下,又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的松枝拽住。
  手上一扯,松枝将燕琼护在身后,他甚至没给温观应一个眼神,只是用略带失望的目光看着燕琼,语调仍是温和的,“别发呆了,刀剑可没有眼睛。”
  几乎是他话刚说完的瞬间,一柄短镖凌空飞来,顷刻之间划破了松枝仍在震动的咽喉。
  血液飞溅,耳边陷入嗡鸣前只听见窈音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松枝!”
  燕琼接住了松枝倒下的身体,鲜红的血从伤处和嘴边不断涌出,这是一道致命伤,松枝甚至连话都没法说了。
  他看着燕琼发白的脸色,和仓惶的神情,用尽了全力、忍着疼痛,临到这刻还在安慰他,“没关系……没关系……别怕……”
  说完这几个字,松枝的瞳孔都开始涣散了。他先前在城外山林间同年赋门的人缠斗时就受过重伤,如今伤口好了,底子却还未恢复,咽喉处这道伤足以快速要了他的命。
  他看着燕琼,像是透过他看向别人,脸上出现愧疚和眷恋,甚至想抬手去摸燕琼的脸。
  只是手抬到半空就再没力气往上抬了,嘴里还在念着:“阿弟……不怕……没关系的……”
  燕琼仓惶地想去捂他的伤口,血却从并拢的指缝中溢出,耳边都是松枝呢喃的话语,他知道松枝是又想起他的亲弟弟了,此刻他也胡乱地应。
  不远处,温观应在掷出那枚方才在牢中、燕琼在先他一步往外跑前塞进他手中的短镖后,徐清就趁着他停住的那刻甩出折扇,力道极重地击中他的膝弯,在他受力跪地时,又甩出铁链缠上他的脖颈,狠力往后一拖,温观应顿时如同破布一般在地上被拖动滑行。
  沈祁反应默契地捞起地上另一节铁链,在徐清松下力时立刻上前压住温观应,捆住他的双手。
  周遭年赋门的人也被尽数解决,大牢外的地面上血迹斑驳,唯有松枝的最鲜红刺眼。
  客栈里,徐清静默许久,众人瞧着她纤薄的身影,都一道沉默着。
  就在众人都担忧她悲极而倒,想上前去宽慰两句时,却见她忽然一个转身,倏然抽出了木架上的长剑。
  一声铮鸣,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长剑已横在燕琼脖颈处。
  方才在大牢外流的泪已干涸成泪痕
  覆在面上,此刻黑眸中又有水光盈盈。
  她似痛似悲地看着燕琼,恨声道,“你六岁那年,我在江南林间见你孤身一人,伤痕满身,将你带回居源和。试问这十几年我可有薄待你?”
  “自你来到居源和,双瑶教你习武,栖枝教你学问,小满与你同游,还有那松枝,他待你犹如亲弟,有什么好东西都最先紧着你,最后却在你的背叛算计下因你而死。你看着他倒在你面前,最后一刻还忧心你,叫你别怕,你心中可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声声质问,字字泣血。
  燕琼站在那,咬牙不发,双手上还染有血迹,眼眶也在徐清一字一顿的逼问下泛红。
  而徐清执剑的手颤抖着,脑中倏而忆起去岁那会儿,她刚入京时的那场秋猎,小满与他一齐站在了武比的擂台上。
  她听闻消息后策马疾驰,生怕晚一步,他们就上了擂台受伤。
  她轻笑一声,似是自嘲般,“原来,自你出现在江南林间起,这便是一场局。”
  “你到底是谁?”
  其实已经不用问了,所有事情连顺下来,再加上牢房里他自己说的那句温观应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难猜了。
  “你叫温执玉,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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