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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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玩世不恭里早就忘了要怎样去“爱”一个人。
  感情就像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两个人暧昧纠缠,在困境倾轧来时毫不犹豫一拍两散,才是当代“快餐爱情”。所谓“爱”不过是寂寞的都市男女用来疗愈孤独的浪漫幌子,本质都是酒肉关系,是体温、是无意义的聊天记录、是两具身体的抚慰,是在某一时刻自以为有人懂得了自己,在一段段浮萍关系中寻找如尼古丁般短暂而又麻醉的慰藉。
  没错,爱就是当代人的尼古丁。
  她自持自制力强,明知有害,也依然在感情游戏里游刃有余。可当他那样决绝地逼视向她时,她无言以对,清醒的理智和自控力给不出任何参考答案,她低头,摁着他的脖颈重重吻他。
  像抽一支明知会呛嗓的烟,仍将烟雾吞下嗓,经过肺,火燎的烟雾刺痛铭心刻骨,而又无处可逃。
  靠椅倾倒,撞向桌沿。
  他没有找抓手,自愿倾覆,跌破头也无所谓,只紧紧地、像拖宿敌入地狱那样圈紧她。
  她跨坐在他腰上,掌心一用力,衬衫上精致贝母扣被生生拽掉。
  他仰靠着,仰视着她。
  冷白的皮肤苍白清透,碎曜石般的眼睛狭长发红。时间总是偏爱美人的,曾经的青涩如今都化作一张成熟的面具,只是那张假面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眼里的怒火已全数化作了难堪和委屈。
  该怎样形容那种眼神?像一个明知此题无解,却还执意要写上过程的人。
  他抬起手掌,想用掌心拭掉那滚落的,无用又难堪的眼泪。
  她拿开了他的手,亲吻他的眼眶,低声说:“别哭。”
  她拿他还有什么办法?他一掉眼泪,她就觉得什么都是她错了。
  她解开他的皮带,将拉链往下拉,跟他说:“抱紧我。”
  他真恨她,恨死她了。
  可又爱她。
  血直冲上脸,他仰起头,脖颈青筋和额角青筋都迸起。
  他从未想过会这样混乱的发生。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时间、以这样的姿态。
  她高高在上,理性、冷静,干燥的指腹抹过他眼尾泪痕,可他眼睛一眨,眼泪又倏地滚落。
  她是心疼、怜悯,还是单纯想要?
  他不清楚。
  他甚至不清楚她是不是还能对别人做同样的事,还能同样温情地替别人擦眼泪。
  “唔……”
  呼吸声压得又低又沉,他搂着她,将鼻尖埋在她颈侧里,黑色碎发搔过皮肤,麻麻痒痒,他一遍遍吻她潮热的皮肤,声音哑得像重感冒,“宁瑰露……你不能只贪新鲜感,不想负责。”
  她声音也很哑,捂住他喘息不止的唇:“祖宗,楼下有人,安静点儿。”
  昏暗的室内漂浮着淡淡的腥膻味,垃圾篓里扔满了纸团。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衫,热汗将枕头和床单都濡湿,一只手臂紧紧搂着她,将脸埋在她下颌下,过了会儿,他又抬起头,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宁瑰露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散开了,懒得不想挣扎。
  楼下有开关门的动静,她说:“我大伯他们上班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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