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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多重因素迭加出的结果。主在于这段时日渐渐被压力逼得心疲倦累的她不想去与家庭、与现实、与未来抗争了。
  她不想打胜战了,只想做逃兵。
  心一恍然,有些话不知怎么就脱口了。“可能我没那么喜欢你吧。”
  其实她也不清楚这句话是真是假。
  也许是真的。不然怎么舍得跟他分手?不然怎么就放弃了。她越想越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是喜欢他,但也只能喜欢到这个份上。
  不愿再前进了。
  –
  如天空乍来的一阵可怕的长啸。
  她说没那么喜欢。
  给他要死不活的尸体上再心狠手辣地插入一把钢刀。将他的灵魂也钉死在地上痛呻。
  没那么喜欢。
  没那么喜欢啊…
  真厉害。
  厉害到他真想抓她的头发死死按住她的头紧贴在他额上。问她一句:
  你他妈没心是吗?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他抬起她的头,如镌刻般监视她的一呼一吸。食指从她的耳垂轻柔地来回刮到她的下颌,如细玩一件珍品。
  更像一把刀。仿若要从她耳垂处割到下颌。
  沉默如死亡前的平静。
  未知的恐惧顿时从头顶流至脚底,她的心猛地不安加速,后背已经攀爬了一层盖一层的战栗。
  他想干什么?
  他轻轻闭了眼,杀死刚品味的字眼,放开拳头,再抹去眼里泛苦的阴霾,恢复重生。
  他站起身,扯着她的衣服让她起来,声音冷如冬月。
  “你只是高考压力太大了。”
  “我们先回家。”
  她觉得被他拉起时她的双腿是泥,随时就能瘫在地上。
  还好是个错觉。
  她想没事。
  故事即使分开了,只要过程很美,那就是个好故事。
  遗憾也不会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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