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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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延赫……”
  男人嗯了一声,纠正说:“本王姓江,名揽州。”
  几个胸膛起伏间,傅廷渊几乎面无人色。
  伤口崩裂,血色从锦衣里汩汩渗出,额头也渐起一层细密薄汗。饶是如此,他还是撑着长案,手背青筋都快暴起来了,也咬着牙没让自己倒下,更没有恶语相向。
  “你明知窈窈是走投无路,不得已才会委身于你,她欠你什么,孤都会尽数偿还。”
  只这一句话,江揽州倏忽笑出声来,“你猜她为何走投无路,傅廷渊。你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替她偿还她欠本王的?”
  “你配?”
  轻飘飘的几句话,并无戾气,而更多的懒散讥嘲。
  世人皆有贪嗔痴妄,喜怒哀乐。
  饶是傅廷渊身为太子,自来和煦,也自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这不代表他没有情绪,没有感觉。
  敛眸,好艰难压下了满腔痛涩。
  脑海中闪过他的窈窈,被眼前人强行扣入怀中……
  为了保他,窈窈后来更举剑对准自己。
  傅廷渊便知,一切未曾改变。
  她的窈窈,心始终在他这里。
  “孤若不配,三弟呢?”
  视线掠过江揽州右手掌心缠覆的……发带,隐隐眼熟,傅廷渊有过瞬息迟疑,但最终还是道:“乘人之危,乘虚而入。”
  “孤知你恨她,也知你们自幼相识……”
  “这年从云端跌入泥沼,她身后暂无所依,你便以遮天之手阻断她一切外援,蒙蔽她一切视听……若是为报幼时仇怨,半年不够吗?”
  “半年时间,她迫于生存,无法反抗,或许更曾因此逼迫自己迎合于你。”
  “可某些事情……于女子来说,若非心甘情愿,便是种莫大的羞辱,创伤,或许终其一生无法痊愈。”
  傅廷渊原以为自己什么都可接受。
  可原来猜到,和真正面对,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她自幼爱娇任性,少时又纵情恣睢,生平最不喜被人强迫、束缚,也并非谁人掌中玩物,笼中雀鸟,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开心会笑,难过会哭……算孤求你。”
  心口疼得直哆嗦,话到这个地步,傅廷渊声线哑涩,眼中也泛起了浅浅血丝,“趁她枯萎之前,放过她吧。”
  “也放过你自己。”
  “世间凡事皆可逆转,唯情爱不能强求,非人力可改。”
  “困得住人,也困不住心。”
  “最终不过是伤人自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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