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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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死了太多人,再喜庆也徒生悲凉。
  游扶泠站在堂中,低头只看到很不适合自己的大红喜鞋。
  不如上一个幻境中的公主喜服好看。
  什么档次。
  这也是我和丁衔笛的前世?太廉价了。
  此情此景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在旁人眼里,身形纤弱的新娘握着的红绸另一端被另一个人拿走。
  木轮的滚动声本应被人声嘈杂淹没,但在场的人仿佛都畏惧这道声音,一瞬安静鸦雀无声。
  长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三的声音听上去就很愚钝,游扶泠想,巴蛇说丁衔笛在我身边,那她是谁?
  不是糟老头,别是我后妈,哦后妈死了。
  难道是在场的亲戚?还是会把我抢走的采花大盗?
  好像采花贼比较符合她的气质,上一个幻境的医官实在太憋屈了。
  我有病就算了,丁衔笛有病总是怪异。
  她就应该
  家都不许我回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游扶泠下意识抬头,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仍然是烦人的血红一片。
  察觉到她要掀盖头的动作,喜娘死死扣住游扶泠的手,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她还有一半介绍费没结清,万一这丫头被退货她可就白忙活了。
  翟家如今都靠长女翟索维持,连族中长老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哪怕背后有人虎视眈眈,明面上也对翟索客气。
  初春时节,不少人衣衫都单薄许多。
  坐在木轮椅上的女人却披着厚实的大氅,玉冠长发,垂落发上还编着不少金线。
  很少有人这么直白地展示富贵,但翟索看上去并不庸俗,反而彰显着翟家的家大业大。
  推着她的侍女一身也华贵过边上的旁支,甚至比老二老三这样的小姐还惹眼。
  侍女平静地推着主人前行,苍白纤细的手指拿走老二手上的喜绸,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我来。
  她刚从西海回来,舟车劳顿令一张极为美丽的脸爬上几缕倦怠。
  满座寂静,女人接过的喜绸颤抖无比,翟索看向另一端,站在一旁的少女浑身颤抖。
  西海的生意不好做,那一代山匪也不少,还有不同寻常的种族出没。
  但边境小城产的蜡烛却远比内陆城的优质。
  父亲出事后卧床不省人事,翟索还想保持翟家的荣光,拖着残躯也要继续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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