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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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是第一个来探视的,告诉她:“今天爷爷出殡。爷爷在家停灵一天,便送到了殡仪馆,后面的事情由大伯、二伯在操持。”
  谢轻意神情漠然地扫了眼施言,伤口疼,没精神,不想说话。
  施言拎了一堆水果和各种吃食过来。她撕了包鱼片,边吃边问:“王定坤到底在哪?我的人,还有谢承安的人找了他三天,都没找到。”
  谢轻意没搭理她,只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桌子上放的果篮和旁边的零食大礼包。
  啧,探望做过肠道大手术吃不了饭的人,带零食。谢轻意默默地送了两个骂人的脏字给施言。
  施言把鱼片递到谢轻意面前,问:“要来点吗?”
  谢轻意冷冷地睨了眼施言:贱不贱?
  施言的眉头一挑,“哦,忘了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她放下鱼片,换了包夏威夷果。
  谢轻意对零食没兴趣,亦没有半点胃口,只觉施言的行为幼稚且无聊。她闭上眼睛睡觉,心头烦躁,睡不着。
  有人来到病房外,让保镖拦住了:“谢先生,老板吩咐了,不见你们。”
  紧跟着,门口就传来了动手的声音。
  谢七先生和文兰女士的随从上前拦住保镖,双方动起手来,谢七先生趁机打开房门,跟文兰女士进入病房。
  护士大声喊:“医院不能打架——”
  谢轻意喊了声:“住手。”说话一大声,肚皮起伏大,扯到伤口,又是一阵疼。
  疼痛感刺激着神经,有点难受,又有种另类刺激,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有种拿针去戳濒死的鱼,戳一下,鱼往前蹿一下,有点濒死前蹦达、还活着的感觉。
  施言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麻利地给二位让开位置,顺便瞄了眼外面的战况。谢轻意的四个保镖,跟谢七先生、文兰女士各带来的两个随从交手,居然能不落下风,是有点真本事的。
  谢七先生坐下后,问谢轻意:“那些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文兰在床边坐下,拿出哄小朋友的语气说:“轻意,以后有什么事要跟爸爸妈妈讲,不能什么事都憋在肚子里自己委屈。”
  大概是没这么哄过人,说起话来别别扭扭的。
  谢轻意强压住心头的不适,抬眼看向他俩,问:“放过彼此,不好吗?”
  文兰女士的声音放得更软更柔:“轻意,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不该听别人讲什么就信什么,相信我们,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施言在旁边直挑眉:早干嘛去了?
  她敢说,谢轻意绝对没这么好哄。
  谢轻意不想搭理他俩,更不想看他俩在这里上演为人父母的嘴脸,怪恶心人的。
  有道是,来也不往非礼也,不能只有她受罪不是?
  谢轻意面无表情地拿过放在床边的手机,打字飞快,发了条所有人可见的朋友圈:“纯血傻逼夫妻,为帮大哥抢遗产逼杀亲生女儿,又跑来医院一边上演保镖随从4v4大战,一边表演父慈母爱。刚出icu,气都没喘一口,狗逼夫妻就上门来祸害人,唯恐我死不成。想爆炸,艹!”
  她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给谢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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