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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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深v的领口一路往上看去,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写满了抗拒,细微的绒毛在寒冷下战栗,代替不能运动的肢体表达。
  苍白的手掌贴上心口,感受到越发微弱的跳动,和快速丧失的温度。
  掌下的寒凉激得梅菲利尔清醒过来。颤着手给塔泊亚拢好睡衣和云被,梅菲利尔跪在床边,一手握住塔泊亚的手,一手贴在他的颈侧,感受着血管的搏动。
  再次看过来的翡翠瞳里写满了陌生和恐惧,不是对伤害的恐惧,是仿佛世界倾倒崩塌时,产生的无力与惊恐。
  那样的眼神只出现一瞬,下一秒塔泊亚已经紧紧闭上眼,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死命往回抽手缩脖子。
  但是那点力道在梅菲利尔手下,微乎其微。
  苍白的唇边隐隐透出一抹刺目的血色,梅菲利尔被那抹血红刺到,心口钝痛一下,将塔泊亚冷汗涔涔的半截手臂放回了被中,撤回双手,给他掖好了被角。
  一直紧紧缠绕着的蛇果香悄然松开,安神的香氛得以入内,舒缓着紧绷受惊的神经。
  随着幻痛的减轻,身体的无力感渐趋退却。被一层层冷汗透湿的睡衣黏在皮肤上,带来极度的不适。
  针剂管壁与木质床头碰撞的声响逼得塔泊亚睁眼,愤恨的眼神刚刚投去,又转化为怔愣。
  梅菲利尔换上了简洁的侍仆装束,解开的领口处露出苍白的脖颈和隆起的青筋。
  一根针管就抵在血管上。
  当着塔泊亚的面,梅菲利尔缓缓把冰蓝色的药剂注入。
  拔出的针头带出些许血珠,但梅菲利尔毫无在意,只是温顺地趴伏在床沿,睁着清亮亮的眼睛,自下往上地注视着塔泊亚。
  “少爷,我没有危险,别怕。”
  塔泊亚手中被塞进两支针剂,一支冰蓝色,一支血红色。掌心的针管冰凉,握住他的手却滚烫。
  “一支是抑制剂,一支是毒药。”
  梅菲利尔的眼神在褪去疯狂后,意外的纯净,带着稚子般的天真无知。
  “您对我用哪一支,我都不会反抗。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塔泊亚完全哽住了。
  他只是想离个婚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要命的程度了?
  他选择离婚放梅菲利尔自由,是希望他可以好好活下去,不然他离这个婚干什么?
  塔泊亚完全不能理解,现在上演的又是哪一出。
  缓过那阵幻痛和无力,塔泊亚撑起身,单手支着膝盖扶着额头,试图从荒谬的现实里找出一些逻辑。
  【现在离婚都流行丧偶式了吗?什么时候掀起的风潮……】
  脑海中的想法乱七八糟,层出不穷,揪出一个头,又打出一个节。
  静伏着的梅菲利尔等了等,没能得到只言片语,视线从汗湿的发丝滑到半透的睡衣,凝滞片刻。
  下一秒,沉思中的塔泊亚就被解开锁链,剥了出来,在凌空的瞬间,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针剂。
  “我先给您洗漱,随后侍候您用餐。”
  梅菲利尔抱着塔泊亚朝浴室方向走去,手臂托举的高度恰恰使塔泊亚比他高出半个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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